“木香!木香!”魏纨珠急声喊着,却不见一人回应。
方才她在偏殿等着木香给她传消息,忽然听到一侧的厢房传来木香的呼救声,魏纨珠听罢顿时带着侍卫赶了过去,没想到魏纨珠和侍卫方才踏进厢房半步,便被一阵突然涌过来的迷香给迷晕了。
再醒来时,自己便在此地了。
魏纨珠晃了晃腕上绑着的粗麻绳,黛眉微蹙,这几天她千防万防,每想到却败给了自己的一时疏忽。
原来竟是拜玲耶的一场调虎离山之计。
现下看这四周,也不似寻常宫殿,倒像是一处密室,不过这密室里血迹斑驳,隐隐带着些许腐臭的气味。
魏纨珠打量了一番,若是不算墙壁上的几只烛火,这密室里除了一张她正躺软塌外,便只有一只巨大的瓷缸了。
那瓷缸足有两人宽,半人高。
因为魏纨珠现在只能被迫躺在软塌上,因此也看不到那缸里到底盛放的是何物。
可看着那缸沿上沾着的一圈刺眼血迹,魏纨珠几乎也能猜到这缸里盛过什么呢。鼻间血腥味翻涌,魏纨珠顿觉心里一阵恶心。
不行,此地绝不能久留,若是太傅大人再找不到她,肯定都会担心死的。
魏纨珠思罢,便伸手去挣脱腕上的粗麻绳,可任凭她扭过来扭过去,这绳子就是不见丝毫松动。
魏纨珠顿时有些气馁,可一想到近日谢斐为了保护她多夜都未阖眼,瞬时又鼓起劲儿来。
这绳子绑得太过扎实,她属实不能硬来。
魏纨珠举着手,抬眼打量了一番四周,忽然瞥至挂在墙壁上,正悬于自己头顶上的一盏烛火,顿时计从心来。
于是魏纨珠抻着脖子,挺着纤弱的背,拼命地将自己的白嫩小手举高,直至纤细玉白的颈项都绷出细细的青筋来,才将手腕贴近了烛火。
为了尽快烧断麻绳,魏纨珠将手又贴近了几分,顿时炙热的火苗熏得手腕一阵灼痛。
魏纨珠本就生得一身细皮嫩肉,哪里受过这般苦,当下就红了眼圈,可那小手却硬是没有移开半分。
终于,听到火苗中隐含的断裂声,魏纨珠欣喜地放下了手,轻轻一挣,瞬时麻绳脱落开来。
顾不上腕间被灼伤的红肿,魏纨珠迅速起身利落地解开了脚腕上绑着的麻绳。
随即立刻翻身下了榻。
观察了四周一圈,发现这密室唯一的出口,便是不远处的一道石门。魏纨珠蹙眉,于是上前推了推,那石门却是丝毫不动。
魏纨珠又开始头痛起来,这石门看来是有机关的,她还是硬来不得。
拜玲耶既然将她困在这里,想必早已做好万全的准备,说不定这密室正是她精心设计的机关。
魏纨珠思罢,又抬眸巡视了四周一圈,看看又无什么破解机关的东西,突然石门外传来一声响动。
魏纨珠一惊,瞬时跑到榻边将烛台取下握在了手心,随机又跑回石门旁,高高举起了手中的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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