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得太近,李小鱼闻到顾绯有一股淡雅的药味。
闻习惯后,她觉得还有点香。
“嗯”,顾绯淡然回道:“按你自己真实性格跟我相处就好。”
闻言,李小鱼愣了一下。
她眉宇拧了拧,似懂非懂地问:“意思是不用说那些讨好你的话?”
“嗯。”
垂眸看向他桌面的纸,不知道他在画什么动物,她没见过。
手撑着桌面,缓缓站直身体,她努着嘴思索了一会,也提出了一个要求,“那你不能动不动拿死来威胁我。”
笔锋画了根羽毛,顾绯低声回:“好。”
他的声音很有信服力,但李小鱼觉得口说无凭,她看向顾绯手中毛笔。
咳了一声后,说道:“咱俩得签个协议。”
仅仅一秒,便被顾绯否定:“我眼睛看不见,谁知你会写些什么。”
“可口说无凭啊”,李小鱼将耳边的碎发撩于耳后,转头看向屋外空荡荡的房梁。
机智的说:“要不等瓜娃子回来了,让它当个见证鸟?”
这对顾绯来说多此一举,他放下毛笔,偏头看向李小鱼,那双慵懒的眼眸微敛。
嘴角浮起一抹浅笑:“我若真要你死,那一纸空文你真当拦得住?”
在李小鱼眼里,这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她看着男人的柳叶眼,眸光微敛,瘪着嘴沉了口气:“可是手上有个东西,我好歹能有点安全感。”
如果顾绯眼睛能看得见,他会毫不犹豫甩给李小鱼一记冷眼。
“死人最有安全感,可要?”
最后两个字,他说的很轻,轻到如薄刃般深寒。
听在李小鱼耳朵,就跟脖子上悬了一把刀一样,只要轻轻一割,她就会丧命。
她缩了缩脖子,自动往后退了几步。
压着声音说:“别动不动就说死,明知道我怕你弄死我。”
“害怕,就少在我面前做些蠢事。”
他就差把讨厌蠢货几个字挑明了讲,李小鱼又不是听不出来,她望着房顶翻了个白眼。
一边回头一边倒退,嘴里没好气地嘀咕:“是是是,你最聪明,你这么喜欢聪明人,你以后给你孩子起名就叫光明顶,聪明的发光。”
顾绯拿起毛笔继续作画,听到她跟猫骂人似的嘀咕声。
结合她的语气,他能猜出这不是好话。
轻飘飘地回道:“有你一半,我怕他聪明不到哪去。”
李小鱼已经走到门槛处,听到他这句话,她觉得莫名奇妙。
不怕死地问道:“你孩子关我什么事?”
“母凭子贵,去母留子”,男人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浅浅:“这么快就忘了?看来你想活命的意愿并不强烈。”
李小鱼后脚已经跨出门槛,听着他揶揄自己的话,她也跟着笑了。
“我想活命的意愿很强烈,就是不知道你身体扛不扛得住。”
“你不试试,如何知道?”
“我怕是逝世的逝。”
“你若想知道是试试还是逝逝,等你洗脸刷牙后,我们可以回房一试。”
这话一出,李小鱼前脚跟撞到门槛上,往后跌了个踉跄,手扶住门框站稳,她呆滞地看向顾绯。
见他脸上染着乖巧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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