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先生?”是哪个景先生?
张婶笑笑,说:“你一定听过景先生的名字,景博渊,听说过吧?他很厉害的……”
巴拉巴拉,一顿夸赞,张婶那语气,与有荣焉,就跟她嘴里的景先生是她的儿子似的。
叶倾心听得有些头大,轻轻打断她的慷慨激昂:“我想起来今早有课,我就不打扰了,帮我带句谢谢给景先生。”
说完利落地找到自己的衣服,去卫生间换衣服。
换到一半,忽然想起来自己的衣服是谁换的?
甩甩头,一定是张婶换的,要不就是医院的护士。
换好衣服,掬了捧清水简单洗把脸又漱了口,理了理头发,走出卫生间向张婶告别。
“医生说你低血糖,景先生也嘱咐我一定要让你吃早餐,叶小姐你还是吃点东西再走吧。”张婶说得很诚恳。
叶倾心看了下墙上的钟,“真的来不及了,谢谢张婶的好意,再见!”
看着被关上的门,张婶摇了摇头,叹口气。
拿出手机给景博渊去了个电话:“叶小姐什么也没吃就走了。”
电话那边淡淡地‘嗯’了一声,就好像她说的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
挂了电话,张婶又叹了口气。
她照顾景博渊的饮食起居也有十几年了,他一直没个对象,本以为昨晚连夜让她来照顾的是个不同的,怎么都这么冷淡呢?
景先生冷淡她能理解,他身居高位,早就把情绪控制得收放自如,但是那个叶小姐,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听到景先生的名字居然那么淡定,她还是头一回见到。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今晨一早就放了晴。
叶倾心踩着积水,赶往最近的公交站。
医院离地铁口比较远。
风吹在脸上,像刀片刮似的。
叶倾心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蓦然愣了一下。
昨晚雨势不小,她在雨中走了许久,衣服一定湿透了,冬天衣服厚,只一夜就干了?
可能是张婶帮她弄干的。
叶倾心抿了下唇,不知道细心的是张婶,还是景博渊……
滴——!
一声鸣笛忽然在耳边响起。
叶倾心转头。
一辆白色路虎停在她跟前。
副驾驶车窗缓缓降下,露出景博渊深邃立体的脸。
男人穿着剪裁合体的黑西装,白衬衫,暗红色格子领带,细碎的短发一丝不乱地往后梳着,薄唇严肃地抿着,眼神深沉又淡然,散发着三十几岁的男人特有的成熟持重的魅力。
“回学校吗?顺路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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