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微笑着拉住她的手:“月月怎么突然站起来了?快坐下一起吃啊。”
旁边的姐姐和父亲同样笑着看她,摇头窃笑:“见月昨晚一定又熬夜了。”
正埋头苦吃的岁岁闻言“喵”了声,表示赞同。
“看看、咱们岁岁都发现了。”
衣见月反手握住母亲温暖的手,又去看父亲的脸——在赫潮入侵基本被控制住的前一年,她们的父亲因在前线抵抗、被虫足在脸上划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大口子。
……于是至死都都带着这道狰狞的伤口。
衣见月停顿了几秒钟,再一次放开。
“月月、你怎么了……”
“这是一个美梦。”
衣见月仔仔细细地看着年轻的父母,如果没有赫潮入侵、没有末世,他们就应该如梦中这般幸福而快乐的生活。
她坚定地闭上了眼睛:“但……我要醒过来。”
天旋地转。
差点脑瓜子都要被晃出去的衣见月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了面前抓着她肩膀的宁芙。
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但衣见月能看清宁芙眼神中透露出的焦虑。
“……宁芙?”
她有些不解,大半夜的,宁芙为什么在她房间?
岁岁几步蹬上了衣见月的床,上下左右观察了一番,才放心地点头,随之在衣见月腿边找了个暖和的地方趴卧下。
“这是……怎——”
刚起了个话茬,衣见月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经在连续不断的颤抖,早有准备的宁芙扒拉过拿来的厚衣服,一股脑给衣见月盖了个严实。
衣见月:“……”
她艰难地把自己从厚实衣物中钻出来,脑袋上的头发毛毛糙糙的、还因为静电竖了起来:
“阿宁,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气温突然降得很快。”宁芙实话实说:“寒玉醒的比你早,现在已经套衣服出门叫人了。”
宁芙没说的是,衣寒玉也就晚醒了一小会儿,几乎刚抱着衣服到衣寒玉门前、她就从门内冲了出来。倒是衣见月,敲门也没有反应,不得已让岁岁直接把门劈烂进来的。
衣见月听得直皱眉:“自从赫潮入侵,咱们这儿的温度就没再变化过,怎么今晚这么突然的就……”
她想起什么:“巡逻队呢?这么反常的降温、巡逻队都没有反应的吗?”
宁芙摇头:“也没有动静,我怀疑巡逻队都‘睡着’了。”
衣见月瞪大眼睛:“什么?睡着了?”
她立刻将一切与刚才的梦联系起来:“原来我们在梦中听到的那句……不行,我也去叫人、多一个人叫就能快些。”
“这种温度无知无觉地沉浸在梦里,怕是再晚一会儿就会被冻死了。”
“喵!”
【我也去!】
岁岁跳上衣见月的肩膀,毛乎乎的爪子向前一伸。
她揉着鼻子翻身下床,奇怪地看向同样站起来的宁芙:“阿宁,你也去吗?”
宁芙颔首:“你先去,我回房间放个东西,就去追你。”
——如果她之前没听错,那只妄想拔掉鹿梨浆塞子的玉白小兽,就苟在窗户外面。
也不知道醒没醒。
“温度还在往下跌,你再去套件衣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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