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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失控（第2页）

原本情绪激动的臣子们只剩无言。

“各位大人，可还有其他问题？”小棠问。

无人应答。

皇上平安是所有人所希望的，他既这样说了，除了耐心等着皇上归朝，别无他法。

章纵趁势上前，对众人道：“若无旁事，请诸位先行回府，其他事宜，到内阁与我详商。”

声势浩大的一场问责就这样潦草收了场，官员们无言相对，正欲转身散去，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大喊：“此等大事，欺上瞒下！你这妖人好大的胆！”

厚重的声音穿透人群，直冲小棠的面门。

身披甲胄的壮汉气势汹汹，大步流星踏来。

小棠的眼皮跳了一下，他未曾见过这张脸，但快速猜到了他的身份。

岭南提督，蔡廷。

章纵见状上前一步，挡在了小棠身前，“蔡大人？你什么时候入京的？何事上奏？”

蔡廷上下睨着章纵，“早听闻刑部有个小官，靠着巴结后宫一路晋升，从刑部到内阁，章大人，手腕不错。”

他这番话直戳到其他人的心坎，皇上登基以来，章纵玩弄权术势头猛进，京官们当面不敢妄论，背后却没少编排，早看他不顺眼了。

章纵眼底暗流涌动，“蔡大人此番进京，是来弹劾本官的？”

“你还不配让我浪费时间。”蔡廷不屑地掠过章纵，直指小棠，“皇上遇害之事，你为何故意欺瞒？！”

才平复下去的众人听言再次躁动，蔡大人是说，皇上的确已经……

有官员急切询问：“蔡大人你什么？皇上遇害可是真的？你是如何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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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廷冷声道：“晏林军数千人，在返程途中遇袭，全军覆没，所有尸体已经秘密焚烧处理，各位大人若是不信，可以随我去城外查看，被封锁的林中还有焚尸的痕迹！”

“这……怎么会如此……”

一石激起千层浪，官员们再无法平静，“是何人袭击皇上？又是何人毁尸灭迹？！”

“何人袭击皇上我不知晓，但毁尸灭迹……”蔡廷直看向小棠，“这便要问棠公子了！”

“大胆！”章纵赤目怒睁，指着蔡廷道：“造谣生事，扰乱朝纲，蔡廷，你该当何罪！”

“我是不是造谣你们最清楚！”蔡廷转而问小棠：“棠公子，皇上遇害，你却对天下臣民隐瞒真相，是何居心！”

章纵面上滑过一丝心虚，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装也要装得镇定，“蔡大人。”他仍旧挡在小棠面前，反问：“你是亲眼看见城外有焚尸的痕迹？”

“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好，既已毁尸灭迹，你又如何判定，被处理的，是皇上和晏林军的尸体？”

蔡廷眼眸一聚，面色霎然凝重几分。

章纵趁势咄咄追问：“在场诸位听你一面之词，又怎能判断，你所谓的焚尸痕迹，是出自棠公子之令，还是你伪造现场嫁祸于人呢？”

“你奉命镇守岭南，未受皇命，擅自入京，你是何居心？！”

“你！”蔡廷习武莽夫，自是没有章纵这般机敏善辩，三言两语被挑拨了情绪，险些发作之时，强制自己冷静。

只见他利落地动袖口中掏出了一封信，高举过头顶，“我并非擅自入京！此乃皇上亲笔书信，一月前，我正是收到了皇上的密令，才集结兵力，快马加鞭进京护驾，却不料还是比贼人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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