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
谢慈还在嬉皮笑脸,明知崔奉宁对他的揣测不会正当,却任由他遐想。
崔奉宁不说话,眼底的厌恶与鄙夷多了几分。
谢慈盯着他神态的变化,畅然大笑,明知顾问道:“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
“撒谎,你分明在想我心术不正,觊觎皇上后宫之人。”
“这话是你自己讲出来的。”
“我讲你就信吗?”
“为什么不信?你这人看起来,忒不正经。”
谢慈笑得更大声,“崔公公,我真的很佩服你的想象力。”
他起了兴致,又喝了一杯酒,继续对崔奉宁道:“好吧,你倒是猜对了一半,我呢,的确喜欢男色,但我的口味很是挑剔,诸如棠公子这一类,娇艳妩媚,比女子更甚,我不喜欢,我只喜欢沉稳内敛、温文尔雅的,比如……”
“我不想知道。”
谢慈指向崔奉宁的手悬在半空,言辞被崔奉宁打断:“总督喜欢什么样的人,不必跟我细谈。”
谢慈满脸顽劣,还没闹够,“我又没说是你。”
“我也没说你说的是我。”
崔奉宁站起身,再没有耐心听他胡扯,“多谢总督大人款待,你慢慢吃,我宫里还有差事,先告辞了。”
说罢,他转身便走。
事情还没谈妥,谢慈应当拦他一道才是,可他安稳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平静地盯着崔奉宁背影,似乎料定了他不会走。
果然未出院落,崔奉宁停下脚步,回了头。
“那日你说,袁姑娘跟前太子有关系,到底怎么回事?”
终于沉不住气了,打从进了府中,他关心的就只有这一件事情。
谢慈放下酒杯,悠闲自在地走过来,吊了他这么半天,也该给个说法。
“你可知,若不是当年太子突然离世,今日坤宁宫的主子,可就是袁尚宫了。”谢慈道。
“什么意思,说明白些!”
谢慈转身踱步,慢悠悠道:“袁盛榕,前户部侍郎袁正之女,当年太子在位的时候,她就已经住在了东宫,与太子虽无夫妻名分,却早已行夫妻之实,太子对她恩宠有加,曾在私宴中对众人许诺,要立她为太子妃。”
“你胡说!”崔奉宁下意识朝两边观望,生怕此等言论被人听了去,“袁姑娘乃是清白女子,岂容你信口污蔑!”
“清白女子你怎知晓,你验过她身?”
“你!”崔奉宁气得面皮变了色,谢慈一句话辱骂了两个人,莫说他与袁盛榕没有关系,即便是有,他也断不会对她做什么龌龊事。
谢慈道:“公公,你都不知人家身份背景,就一片痴心暗许,当心被蒙蔽了心智,叫人利用了都浑然不知。”
“一派胡言!”崔奉宁反驳道:“她身份若真有问题,又怎会得皇上信任,你以为皇上会不经调查,随便将什么人都放在身边吗!就算她从前真与太子有过什么瓜葛,如今已是另一番天下,她一个女子,得皇上宽恕,过得太平安稳,何苦要以卵击石,想着从前之人!”
“她是如何蒙蔽皇上的我不清楚,但你想想,本该母仪天下的人,却被踩在脚下当奴才,伺候一个祸国殃民的男宠,如若是你,你会甘心么?”
“袁姑娘心思纯良,知足感恩,岂会像你说得那般狼子野心?!”
“我会这样笃定的跟你说,便是有十足的证据,公公啊,有时候,人有没有野心,不取决于本性,而取决于境遇,或许像你说的,袁尚宫心思纯良,本没有害人之心,可她身份过往摆在这,若是有心人想利用她,她也无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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