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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璟琛离京很急,特意让曹旺给纪长乐送了一封手笺。说是一封信吧,其实满纸只有两个字:等我。
纪长乐甚至可以想象到,君璟琛匆忙之中扯出了这张纸,提笔却不知从何说起。千言万语只化作了这一句“等我”,是在承诺自己会言出必行,也是在叮嘱她不许考虑别人。
一颗心为他牵挂着,纪长乐总是不自觉将这“等我”二字翻来覆去地看。
这时,狄盈儿从外头进来:“小姐,齐公公来了,说是皇上宣你即刻入宫。”
得知让自己先去御书房等待,纪长乐还是蛮庆幸的:相较于勤政殿的庄严肃穆、养心殿的戒备森严、乾清宫的规整有序,御书房里相对清新雅致,多了一丝人情味儿。
约莫一炷香之后,君之栋忙完了政事,才走进了御书房,直接告诉纪长乐免礼。
见纪长乐一直盯着手中的凼州军报,君之栋微微一笑:“朕的九子,已经逼得渊济退兵五百里,眼下沈言也熬过了冬天,很快就能去助皇儿一臂之力。渊济奇袭不成,已然失了先机,相信璟琛的功勋簿,很快就能再加上一笔。”
纪长乐的如释重负,君之栋都看在眼里。他很满意纪长乐对儿子的牵挂,进而意味深长道:“璟琛临行前,特意说此番归来,定要跟朕求个恩典。朕的所有儿子中,也就是他,一门心思急着自己选王妃。”
提起了这个,纪长乐不敢多言。君心难测,谁也猜不到皇帝的打算。
君之栋见人不接话,便只能直白地发问:“乐安郡主觉得,荣亲王的正妃,该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纪长乐的回答出于本心:“首要的便是得荣亲王爱重,同时也钦慕于荣亲王殿下才行。”
“不够,”君之栋摇头,“皇子的良缘,从来不可能只有爱重和钦慕。”
纪长乐垂目:“臣女愚钝。”
“愚钝?”君之栋抿唇,“不妨事,既得璟琛偏爱,朕可以趁着有空,好好教一教你。”
“璟琛的正妻,应该有才有貌。顺境时与其举案齐眉、琴瑟和谐,被人赞天作之合;逆境时也能集智聚力、助他脱困,有为他牺牲一切的勇气。”
“璟琛忠厚正直有余,变通圆滑不足,正该有一个能劝他审时度势、筹谋大事的枕边人。任他再洒脱、再豁达,也是朕的儿子、是朝堂上的荣亲王,他的生活不光关乎自己,更关乎宝月的未来。”
在纪长乐错愕讶异的目光中,君之栋想到了自己儿子对她的执拗认真。他不得不软下来语气:“当年,璟琛的生母也曾对深宫有所顾虑,可她还是因为爱,成为了朕的德妃。”
“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就该为他舍弃自己的些许原则,毕竟小女儿的私心脾气,不能凌驾于男儿郎肩负的使命大义。德妃堪为表率,朕也给了她真心,璟琛是我们的孩子,朕对九子,寄予厚望!”
“此番话,是朕第一次对别人提起,你若是听得懂,就该明白璟琛以后要走的路。”君之栋提醒道,“璟琛对你,就好比朕对德妃,心是热的,情是真的。但是,头顶一个‘皇’字,情情爱爱注定不能成为全部。”
“王者需要开枝散叶,所以有三宫六院;王者需要统领全局,所以要学会制衡手段;王者的心必须分一半给天下,所以容不得刁蛮任性。想要站在王的身边,就要做一个合格的后,纪长乐,你,可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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