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起身,把水壶拿开,回到柜台上:“没事,我一会儿按摩一下眼睛。”
若是对友人的怀念,可能会做到这般吗?她想不清楚,心不住地沉着,或许,她是不是得问问念容呢。
等下,念容念容,温然想到这儿,眸子缩了缩,是巧合吗?
心思乱如麻,温然从未有过现在的情绪,好像有无数根长着刺的藤蔓在紧裹她的心,越裹越紧,紧得她气息都有些喘不过来。
她该抱着侥幸心理,倘若只是关系极好的朋友呢,可谁家能为了朋友牺牲自己的婚姻
就这样,她的思绪反反复复地来回拉扯着,神经绷紧,头都在发胀作痛。
卷玉发现师傅今日心不在焉的,情绪不是很高,老是拧着眉在发呆,他不敢去问,只能默默地干好手头的事儿。
但愿明日,师傅的心情能好些。
这一天总算是结束了,温然走得要比往常早一些,吩咐了卷玉几句后,就离开了。
回到坤武宫时,小木屋里并未有皇后,空荡荡的,温然推门开了一眼,转身就往正殿的方向去了,她想去寻念容。
说来也巧,念容正在外面看着花匠修剪,感觉到台阶下有人在望着自己,看了过去,展了展笑颜。
“今日倒回来得甚早。”
温然淡笑着问:“你这会儿在忙吗?”
“无碍,可是有事?”念容带她到了小凉亭内,说。
温然顿了顿,轻声道:“没主要是想感谢一下你那天带我冷苑。”
其实,她是来问念容的名字。
“温姑娘,你我之间不必言谢的。”念容瞧见她的脸色不太好,不由担忧。
温然咬唇,半垂着头,终于问出口:“还是要谢谢的,帮了我大忙我想问,你的名字是皇后娘娘给取的吗?”
“是,我本名唤娥娟,六年前跟随娘娘后,娘娘就赐了这个名。”念容很敏锐,猜到温姑娘是因为何事了,但还是实话道。
得知这个答案,温然没有出乎意料,深呼了一口气,说:“好,谢谢我先回去了,再见。”
念容的唇动了动,想出声叫住,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她看到温姑娘转身时眼角的湿润了。
她想,温姑娘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温然袖下的手都在颤抖,是吧,她这么多天的枕边人心里原是如此,念念不忘地为了年少时的白月光甘愿牺牲自己,一直布局到今天。
她该庆幸还是该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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