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慧。”顾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还是那么干净好听。
薛慧背影一顿,眼神期待回望着他。面对这女孩明亮欣喜的目光,顾申嘴角一弯,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好好读书。”
薛慧眼里的期翼在顾申的话中慢慢熄灭,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一边用温柔无比的语调嘱咐自己,一边却又如此冷漠的把自己的乞求抛之云外?
她捂着嘴,深深地看了眼顾申。
想把他的模样牢牢记住,因为她知道,从此一别,她和顾申注定形同陌路。
见薛慧无声哭泣的望着自己,顾申颔首微笑,朝她挥了挥手:“路上小心。”
“呜呜呜……”薛慧捂嘴泪奔,忽然有些庆幸自己那份小心翼翼的喜欢,还未曾向他流露。因为只有这样,她心底卑微的那份欢喜才如尘埃里的花朵,被时光慈悲的保存在记忆深处。
金灿灿的阳光温暖的照耀着大地,连带着池塘里那渐近枯败的荷花都显现几分别样的美来。一个穿着西装,眉眼十分白皙俊秀的男人从树后转了出来,眺着薛慧泪奔而去的身影挑了挑眉:“不可惜吗?”
顾申没回头:“可惜什么?”
那男人眉梢一挑,懒洋洋地坐在顾申旁边,眯眼笑:“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一把看似温和却寒冷的剑?”
顾申抿嘴笑了下,目光清澈:“薛慧是个好女孩。”
那男人显然没想到顾申会说这么一句:“所以?”
顾申偏头看着他:“许宣学长,薛玲这件案子我可以要求多少精神损失赔偿?”
许宣伸出三根手指头比划了一下,忽见对面河畔出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长发女孩。立马站起来用手拍了拍顾申的肩膀:“我先走了,有事去我公司找我。”话落,快步走上旁边的石桥,大步朝那白衣长发的女孩走了过去。
顾申眯着眼睛,见那女孩袅袅婷婷地走到桥边,含笑注视着渐渐朝她走进的许宣。当两人相拥着转身离开的时候,那女孩忽然偏头对顾申笑着点了点头。美目盼兮的模样仿若一道清泉注入心间,顾申下意识对她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反应过来才微微失笑,原来许宣喜欢这样古典温婉的女子。
薛玲事件在三天后终于落下帷幕,薛玲因为涉及诈骗罪被判刑一年零一个月。因为薛玲的缘故,薛家人在家乡也是名誉扫地,走到哪里都抬不起头来。
顾寡妇得知了这个消息,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
顾申和顾长溪是她的心肝儿肉,谁碰她跟谁急,更别说是薛玲这样处心积虑想败坏顾申名声的女人了。就是平时在路上遇到薛家人,顾寡妇都要冲上去朝人吐两口唾沫才能解气。
蔡文平从顾长溪手里拿过顾中天的信,那眼泪儿立马流了下来:“老二,过来给我读读你哥写的啥?”’
顾林赶紧打开信,读了起来:“爸,妈,儿子不孝。发生了这样事,我才懂了人这一辈子总要干点事出来才能对得起自己来这世上走了一遭……”读着顾中天的信,顾林也觉得鼻子有点酸。但小小少年还是挺欣慰,他哥终于摆脱了薛玲的纠缠。他早就说了嘛,薛玲不是什么好人,这回好了,他去学校再也不用担心被暗恋的对象鄙视了。
顾大坐在门栏上抽着旱烟,沉默地听完了顾中天写的信。在门上敲了敲烟斗,站起来说:“娃儿他妈,快别哭了。咱孩子懂事儿了,这该高兴!”
蔡文平拿手背抹了抹鼻涕,哭道:“高兴啥?中天这出去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呢。你们这些糙爷们儿,就是一根筋儿。这可是老娘肚子里头掉出来肉,还得我还心疼。”
顾大也忒不耐烦,谁说他不心疼自家娃?只是娃大了,万事由不得爹娘了。
顾大叹了口气,走到顾长溪面前,黝黑的脸上带了点笑意:“二囡,谢谢你嘞!”
顾长溪摇了摇头,抱着青泽转身就朝家里走去。
小青隐身站在一旁特焦急:“顾长溪,你什么时候帮我找大白啊?”
说到找白蛇,顾长溪现在还是有点棘手。
她偏头看着小青:“白蛇有什么特征?”
“啊!”小青怔住,仔细想了想才说:“大白就是一条大白蛇啊,皮肤雪白,大概有十几米长吧。”
“说点有用的。”
有用的?
小青琢磨了好久才打了个响指:“大白喜欢在下雨天送男人雨伞!”他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眸光一亮,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张黑白照片递给顾长溪:“来来来,这是我和大白的合照你瞅瞅。大白化作人形就长这样!”
顾长溪低头一瞅,这是一张明国时期的照片。小青用指腹小心翼翼的摩挲着照片中的女子:“诺,这就是大白。”他的声音含着一股缱绻的温柔。
顾长溪看了几眼表示记住了,清泽趴在她肩头打包票:“这件事交给我,保证给你圆满的答案!”
“太好了,谢谢你啊狐狸!”小青特别感动的朝它扑去,清泽傲娇抬抓:“除了长溪以外,任何人都别想扑倒本大爷!”
“顾长溪,你在和谁说话?”这时有人从背后走了过来,满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顾长溪回头,见身后的人是徐铭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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