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康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他一双眼睛瞪得浑圆,干涸已久的嘴唇颤动起来。
“至于你的手,你别担心,我叫郎中将你手筋续上了,日后最多力气不如从前,也不至于废了一双手。”老太君说着,转头同一旁的侍女道,“好生照顾他,若有了什么好歹,唯你们是问。还有,将从前顾二爷身边最得力的人找回来伺候,问就说是我说的。”
阮雀是午后才听说这件事的。
她还在窗前拨弄算盘,日头西斜,轻柔的夕照打在她脸上,像是一笔暖黄的颜料融入清水,四散出丝丝缕缕的颜色烟雾来,这样的场景单是看着,便是一种享受。
白鲤站在她身后,小心翼翼地说着,“问过了,的确是老太君亲去的,也是老太君的话,手筋续上了,说早前顾二爷身边跟着的最得力的人也要找回来,只是清运不见了,就找了清昌。老太君离开后,庞家大爷去过一次,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出来,据说顾二爷现在是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阮雀算好了一笔账,停下拨弄算盘的手,执笔将数字填入账册。
“醒了就好。今日外头还是没动静吗?”
自她从顾府出来的那日起,镧京有头脸的人到白鹤园聚了一聚,到今日已经有三日了。
那日楚太后出乎意料地没有来,顾诚也销声匿迹了似的。傅琼华早放了回去,竟也没人上门来闹,甚至外头都没有什么流言蜚语。沉静的水面下酝酿着惊涛骇浪,诸多反常的事情串在一处,阮雀心里有股隐隐的不安。
好在顾廷康总算醒了。
她父亲的下落也算有了眉目。
她又确认了一遍,“清昌当真找回来了?”
白鲤道,“找回来了,眼下教习管事正在教他园子里的规矩,约莫晚膳之后放到二爷房里去。”
阮雀摆摆手,“过个形式就好了,左右不会在府里待太久。”
见她神色淡漠,似乎没将老太君横插一手的事情放在心上,白鲤心里有些纳闷,“姑娘是早就知道了老太君会这样做吗?”
阮雀顿了笔,道,“祖母向来不管这些事情的,我原不知情。可稍想想便能知道,眼下能劳动祖母的,天上地下除了我,还有另一个人呢。”
“谁啊?”白鲤懵懵懂懂。
一旁沉默的金蝉忽然出声,“还能有谁,自然是隔壁院里的司皇叔。”
“王爷?”白鲤不明白,“他为何要大费周章地去请老太君做这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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