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看吹吹打打的锣鼓队,又看看一片死寂的保安室。
虽处同一个地方,可分明像两个世界。
半晌儿,屋里也没什么动静,我脑袋里的弦渐渐放松下来。
外面的风越老越大,天上偶尔划过几道雪亮的闪电,高亢的唢呐一声赛过一声,鼓点比之前更密集了不少。
“轰隆隆……”
厚厚的积雨云已经飘到头顶,我闷头加快脚步,免得被秋雨伤了。
我还没走出去几步,疾风裹挟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往下落,几秒钟的时间,我已经成了落汤鸡。
“进来避避雨吧!”
身后突然传来的一声呼喊,吓得我浑身一激灵。
我回头一看,保安室门口站着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淡淡的橘色暖黄围拢在他四周。
我不由地搓搓手,这个天气要是能有一团火,那绝对是人生幸福。
见我不动弹,他一个劲儿的摆手:“别走了!你出不去!”
这话,有点不对劲。
大门距我不足百米,暴雨像密集的水帘子,根本看不清远处的路。
我把手搭在身后的腿骨上,凝神想了想,朝着保安室迈动脚步。
保安室门前的老头,穿着一身军绿色的劳保服,两腮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皱纹,参差不齐的白胡茬从夹缝中伸出头。
我刚一进门,门外的风突然倒灌,砰的一声,房门重重关死。
房门一关,屋里安静很多。
屋里摆着一张老旧的学生课桌,上面还能看见一些明星粘贴,棕褐色的桌子上留着模糊的刀痕。
“嘭!”
老头从身后拿出一把椅子,重重放在我身后我:“冻坏了吧。”
“烤烤火。”
说话间,他转身抄起火筷子,把搪瓷炭火盆拽到我脚下。
这玩意可是老物件了,少说也得有几十年的历史。
我试探着把手靠上去,顿时觉得浑身酥爽。
老头单手扯了扯帽檐,问道:“你不住在这吧?”
我随口扯了个谎:“嗯,过来看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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