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照老规矩,在桌面上放下三张纸币,又用竹筒压上,嘴里念叨起来。
“一谢祖师爷赏本事,二谢土地爷容身,再感谢诸位给碗饭。”
……
三叩三拜后,我转身进了屋。
吃完饭,我把今天的钱如数拿出,加上牙叔,我们正好四个人。
不多不少,一人五百块。
四份钱摆在桌子上,谁都没先动,牙叔率先把钱推了回来。
“我都这岁数了,要钱也没用。”
纪沧海也随着牙叔把钱拿了回来:“我啥也没干,受之有愧啊。”
小白的目光落在钱上,眼睛直放光。
纪沧海不轻不重地拍了小白后脑勺一下:“瞅啥呢?放回去!”
我一咂摸牙花子:“你又打他。”
小白一手捂着脑袋,噘嘴看着纪沧海:“我就要二百块行不行?算我借的!”
纪沧海眼睛瞪了起来:“管吃管住,你要钱干啥?不知道他外面还欠饥荒啊?”
“我、我想买点东西嘛。”
我把自己那份揣了起来:“行了,别争了。”
“你们是奔我来的,我就算挣一分钱,也得掰成四瓣。”
小白呲牙一笑:“谢谢哥。”
牙叔沉默了片刻,先一步把钱收了起来,起身慢悠悠地上了二楼。
望着他的背影,我不禁叹了口气。
上次他把自己家烧了,现在也只能委身于此。
人都说落叶归根,牙叔一把年纪了,还要如此漂泊。
有朝一日,我把刘秃子的钱还完,一定给他安个新家!
晚上。
纪沧海铿锵有力的呼噜声从隔壁传来,我听着莫名的觉得心安。
我只觉脑子一顿,便睡了过去。
梦里,我站在一片竹林之中,又一次见到那个浑身是鬼婴。
只不过,他被一个身子奇高的人拴着。
白衣人身上穿着极其肥大的披风,连同脸都被遮住,只露出两只朦胧的眼睛。
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过百米,白衣人像是牵狗一样,把鬼婴拽在手中,一步步朝我靠近。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能感觉到,我从骨子里就怕他。
距离越来越近,白衣人突然松开手上的绳子,猛然扑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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