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个忙,把我和青青葬在一起。”
杨瞒在三清像前端坐,刘延礼以为她只是打坐,靠过去想陪她,却看到她嘴角流着血。他慌张探去,才知她方才所言非虚。她已自断经脉,不知魂之所归。
杨瞒说不上死亡是一种什么感觉,疼痛,窒息,茫然,但很短暂,适应之后,她竟然觉得舒服,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醒了?”
“阿罗?你来接我?我挺有排面嘛。”
“知道错了吗?”
“我姐夫让你来的?我这次闯了大祸了,你得帮我。”
阿罗不动声色:“闯什么祸了?”
“我,我把我姐弄丢了。”
“什么!”
“我知道我错得离谱,但现在当务之急是告诉殿下让他赶紧想想办法吧!我不敢去,罗儿你帮我去。”
阿罗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摊开手掌,将一条木灰小蛇放到阿瞒面前:“姑娘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杨瞒猛地抬头:“什么?什么!”
“阿瞒,取泰山剑,让这条小蛇带你去月宫背面。”
南汉和宣六年,奋起打了几年仗的北契王被东真人俘获,削封临江王,囚于长白之东。
刘延礼听到这个消息,很是感慨了一番:“阿卓,如果从一开始,他就是刘延礼,或许我们都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世事难预料,但人生没有如果,这点倒是可以肯定。”
“你好像比我更像修行的人。”
“殿下,恕我直言,您只是把修行挂在嘴边,其实从未放下心中的执念,小白道长仙逝已久,您始终未能从她离开的悲伤中解脱,何必一直说服自己能够想开呢。”
刘延礼坐在小白和青青的墓边,拔着地上只冒了一点芽的小草:“阿卓,我的放下就是放不下,想开就是想不开,我既不修道,也不信佛,我修的是今生之行,我从来不想解脱,只是想活到死去,来生,我也许就不认识小白了,也不知道青青长什么模样,过得辛不辛苦。这辈子,就让我多活些时日吧。”
“公孙的病越发严重了,我看他戾气颇重,是不是避一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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