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也有些奇遇,但从未修行过,更没有交情好的妖精,很是新奇,凑近了仔细看她:“你说你是鱼,但你身上好香啊,很清雅的味道。你的内丹又是什么?”
“有一年开封发大水,我被水冲着一直跑,最后游进了海里,当时身上那个疼啊,根本没法呼吸,感觉马上就要死了,就在我快要翻肚子的时候,眼前忽然一亮,吞进去一个半圆不方的东西,像石子儿又没那么硬,吃下那个东西之后,我浑身就有了劲,拼命游又游了回去,那之后我就不死不老,越来越聪明。”
芸娘赶紧追问:“你吃下去的是什么?”
“是海里一株珊瑚精的内丹,大约也是水患的时候震出来的。刚开始,实在没法心安理得,日子久了就好些了。”
芸娘生出些惺惺相惜的感觉,伸手摸了摸她的肩膀:“我这身子也不是我自己的,是杨官人用九尾狐的一根尾巴变的,不过我见过九尾狐,专程谢过她。杨官人说,若非我物,岂能自融,水患涛涛,定是有缘才能相逢,少些不安,便就多些感念吧。”
恍恍点头,想起阿旁将军老是说,还是跟着姑娘好。
道喜坐在边上,就看到她们俩越说身子挨得越近:“你们说什么呢,就不能大点声,当我不存在啊。”
芸娘看向他:“你现在究竟是不是我们家的长工?”
恍恍噗嗤一声笑了,道喜重重放下手里的杯子:“不吃了,回见。”
这天到傍晚,杨瞳和严都平腻了很久,两个人都饿了,严都平起来煮了一大碗面,和瞳儿就着一个碗一起吃,欢喜劲儿一过,杨瞳就开始担心起来:“官人,我们在萧山还能待多久?”
严都平给她喂了一口肉:“这么快就开始焦了?”
“嗯,担心,我如今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要是来不及跑,拖后腿怎么办。”
严都平笑笑:“不好说,也许今天晚上就得走,也许还能留一阵子,看晚上刮什么风了。是不是有些舍不得?毕竟是你的家,要是不想走,就……”
杨瞳摇头:“罗酆山才是我们的家呢。”
她吃饱了,抱膝坐在椅子上,严都平递了条帕子给她擦嘴:“想起这里的人,还会伤心吗?”
杨瞳按着自己的脉,听着心跳:“还这么有劲儿,多不容易啊,哪有力气伤心。我们在这里,九重天不知道?在开封的时候都闹成那样了,这几年怎么没再找麻烦?”
严都平喝了两口面汤,放下筷子:“你得养伤,哪有时间和他们废话。”
“从前到哪儿都有人盯着,咱们改了名姓,他们就找不着了?”
“这回把宿光拉下水,九重天那位一向自负,认定了和宿光有关系,人间就是查也不会用十二分的精神,三郎和童童的身份虽然只用这几年,但是从生到死都是周正编好的,我们不用灵力,气息也变了,当然没破绽。”
“气息怎么也变了?因为我都忘了吗?”
“你五脏六腑都重新长了一遍,内丹也没了,气息自然和从前不一样,我敛了灵力,咱们身边又有根九尾狐的尾巴,万无一失。”
杨瞳点头,师父当然有办法了:“冰魄呢?我的玲珑呢?芸儿就是吊吊,罗儿和英俊呢?算算日子,阿瞒是不是也醒了?阿瞒呢?我那时候迷迷糊糊的,北斗星君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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