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乌苏格格注定要失望了,不管是她还是董鄂福晋,都没有打主意再将旁的人拉入她们的交际圈里,不仅是因为她们两人如今抱团已经够显眼了,也因为她们也都是不敢轻易相信人的性格。
更不必提乌苏格格明显是个心思深沉的人了。
想到这儿,毓敏的眼神沉了沉,在这宫里,有时候你想要躺平也不能啊。
皇后雷厉风行的处置了阿格福晋,但是颁金节这边,也还是得弥补,否则要是真在这样重要的节日里开了天窗,那皇家的脸可就丢尽了,皇帝也不会轻易放过皇后。
不过毓敏却并不担心这个,她觉着,既然皇后敢借着这个由头处置阿格福晋,那就定然早就做好了打算。
结果皇后的行为也证实了毓敏的这个猜测,这边才刚处置了阿格福晋,那头皇后就下令将从阿格福晋宫里搜出来的银子,尽数充了公,让底下人加紧采买。
十三衙门那边因为这一道命令转的和陀螺似得,忙的脚不沾地,那个负责采买的王太监,也被下令戴罪立功,放出去做事了。
就这么忙了一下午,终于在宫门下钥之前,锵锵采买齐全,即便还有些小的东西没采买齐全,却也无伤大雅了,皇宫自有一部分储备。
皇后也在得了信之后松了口气,虽然这件事她早有谋划,但是也是生怕出一点岔子,否则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而这会儿阿格福晋这边,也将罪证搜集齐全了,皇后带着人证物证,直接去了慈宁宫。
她去的时候,太后仿佛知道她会来似得,就坐在前殿等着,皇后一进去,看见太后的姿态,心下便是一沉,不过在行事之前,她也早知会有这么一遭,因此并不害怕,还和往常一样,恭敬的给太后行了一礼。
太后看着眼前自己这个侄孙女,却仿佛是第一次才认识她似得。
许久,终于收回了视线。
她轻轻勾了勾唇,露出一丝浅笑:“你既然过来了,想来也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和我回禀这件事了?”
这话不带一丝指责,但是皇后却觉得心脏仿佛被揪住了似得,有些不安。
抿了抿唇,终于道:“皇额娘容禀,儿臣知道此次儿臣行事鲁莽了,可是阿格福晋自来桀骜,又不服管教,若是再如此下去,只怕会坏了大事,因此儿臣只能自作主张,对她小惩大诫。”
太后面上依旧挂着笑,语气越发柔和了:“你别怕,我不是责怪你,阿格这孩子的毛病,我又何尝不知道,我也是准备给她一个教训的,只是倒是没想到,你竟走到了我前头。”
皇后一听这话,心下越发不安了,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是儿臣以小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请皇额娘责罚。”
看着她二话不说就认了罪,竟是连遮掩几分都没有,太后都有些哭笑不得了,这孩子,真是每每都让她惊讶。
“你这孩子,我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我放纵阿格,不是因为我多疼她,只是因为这宫里,有些时候,就是得有这样一些人存在,若是她真的越过了我的底线,我又怎会容她?你又何必为了她费尽心思脏了手呢?”
这番话可以说是苦口婆心了,皇后听了眼圈也忍不住红了红:“皇额娘一片苦心,儿臣着实愚钝。”
太后听了叹了口气,对着跪着的皇后招了招手:“别跪着了,来我身边坐。”
皇后这才起身,有些踉跄的走到了太后跟前坐下。
看起来刚刚下跪那一下是真的没有留力气。
太后面上闪过一丝心疼,亲手给她揉了揉膝盖:“跪疼了吧?真是的,多大人了,竟还是这般孩子气。”
皇后脸上红了红,但是心里却越发自责了,太后对她这样亲近,她却瞒着太后行事,着实是……
太后仿佛是没看出皇后的情绪变化似得,拉着她的手,与她说了许多心里话,说了自己在这宫里的难处,又说了自己对这几个蒙古妃嫔的看法和安排。
说完之后她长叹一口气:“以往我并不愿意让你牵扯进这些事情中,可是如今看你行事,我倒觉得我之前有些杞人忧天了,你性子虽然腼腆,却也不是全无手段的人,日后在这宫里,你我更要守望相助,共同进退才是。”
这话说的皇后眼泪汪汪,太后这样的人,竟也说要和她守望相助,该是她受太后庇护良多。
因此心中越发感念太后的恩德,立时就赌咒发誓,日后一定唯太后的命令是从。
太后却只是温柔的抚了抚她的发鬓:“好孩子,我知道你的心,日后你只需和皇帝好好过日子就成,旁的不必操心。”
说到这个,皇后面上不由一红,有些无措的低下了头,许久才道:“儿臣无能,不得皇上喜欢。”
太后却只是一笑:“胡说,你这样好的一个姑娘,皇上怎么会不喜欢,他不过是小孩子脾气,那你做筏子气我呢,等日后时日长了,他知道了你的好处,自会回心转意的。”
皇后隐约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可是到底也没敢反驳,只是红着脸点了点头。
等皇后从慈宁宫从出来的时候,对阿格福晋的处置已经先一步下达了,是太后亲自下的懿旨。
庶妃浩齐特博尔济吉特氏,行事不端,削减用度,贬至偏殿居住,无诏不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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