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嵘过去和文森接触不多,只当对方是普通的助理,直到今晚在休息室看到晏凌手上绑着的方巾,他才蓦地升起了几分警觉。
晏凌没有随身携带手帕方巾的习惯,反倒是文森,西装胸前的口袋里经常会规整地叠放着一条口袋巾。
而今天文森的口袋是空的。
仇嵘确信自己没看错,刚才在会议室门口,文森手里拿的就是晏凌绑过的那条方巾。
一旦注意到某些小点,沿着蛛丝马迹很容易就能发现其他细节。
在有意地观察下,仇嵘同样没有错过文森和他说话时眼底一闪而过的漠然,这是一种他很熟悉但过去从来没有在意过的情绪。
仇嵘隐隐察觉到,文森似乎在反感他直接叫晏凌的名字,就仿佛直呼晏凌的姓名是什么大不敬一样。
他又联想到文森每次提前拦截他、不让他去总裁办公室的行为,似乎也变得可疑了起来。
文森对晏凌的关注,是不是超过正常下属该有的距离了?
晏凌听到塑料的窸窣声,看向仇嵘:“想抽烟?”
仇嵘回神,发现自己无意识间摸出了一片薄荷糖。
就像他了解晏凌一样,晏凌对他的一些小习惯也了如指掌,每次仇嵘一嚼薄荷糖,晏凌就知道他是在心烦。
仇嵘拆开薄荷糖的包装,叼着糖片摇了摇头。
糖片在他嘴里转了一圈,“嘎嘣”一下被咬碎。
车里回响着轻缓的钢琴曲,仇嵘的手指蹭了蹭方向盘,问道:“刚才文森说你不舒服,真的没关系吗?不舒服的话别瞒着我。”
晏凌闻言笑了笑。
他是有点不舒服,但没什么大不了的,是文森多嘴了。
晏凌回答:“只是最近工作太多,有点累了。”
他伸手揉了揉仇嵘的后脑勺,说:“明天正好周末,休息两天就好了,别担心。”
仇嵘仰头轻轻撞了下晏凌的手,是很亲昵的撒娇,他看了眼晏凌略显苍白的面容,嘴边关于文森的疑问被咽了回去:“那等会儿回家早点收拾睡觉。”
由于晏凌的脸色不好,仇嵘很快将文森的事抛之脑后,回家后也没再粘着晏凌亲亲抱抱,而是催着人去洗漱休息。
晏凌很少生病,他常年坐办公室,可平常也没有疏于锻炼,身上该有的肌肉都有,不过和仇嵘比起来略显单薄而已。
再加上晏凌体寒,一年四季手脚都不热乎,仇嵘就总觉得晏凌的身体不是很好。
睡觉前仇嵘将晏凌的微微发凉的双手合在手心搓了搓,狼族的体温偏高,每次睡觉仇嵘都喜欢把晏凌圈在怀里,第二天早上“雪娃娃”晏凌就会被他捂化,陷在温暖的被子里不愿意起床,让仇嵘常有一种莫名的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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