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冲本想逗小奶娃玩会儿,转念一想多半是这小娃趁下人们不注意自己乱跑出来,这会儿服侍他的人还指不定怎么着急呢,便起身准备将他送回去。
“要立高高!”
小虎在他怀里不满地扭动身体,江冲只好用右手虚虚托着小虎后背,左手抓住双脚微微用力将他托起来。
“好哎!还要还要!”小虎非但不觉害怕,还笑得挺欢实,拍着小手欢呼雀跃起来。
如此重复了五六次,小奶娃才总算心满意足地趴在江冲怀里,黑葡萄似的眼睛里闪烁着快乐的光彩,指着不远处小荷塘里的荷花,“要那个,坏银,我要。”
“行吧。”江冲在他粉嫩的小脸上轻轻捏了一把,见小荷塘四周围着齐小腿高的篱笆,便放心将孩子搁在附近的树荫下,“我给你摘,不许乱跑。”
“好!”小虎一口应下。
江冲打量了一圈,选定一朵距离岸边最近还未完全绽放的花苞,站在岸边,尽量将半个身子探出篱笆,如此方能稍稍触碰到花苞。
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一片花瓣轻轻一扯,趁花苞摇摆的一瞬间迅速用掌心托住,双指沿着花梗下滑至差不多的长度轻轻一折——
“三哥!”
江冲瞬间脚下一滑身体重心偏移,情急之下勾住篱笆,借力稳住身形,这才一点一点地将重心收回来。
江文楷将这险之又险的一幕看在眼里,急忙跑过来将他拉回来,“三哥你没事吧?”
“没事。”江冲表面风轻云淡,实则心里暗暗给江文楷记了一笔,盘算着等回头进了练功房就将这货狠狠揍一顿。
“三哥你干嘛呢?吓死我了。”显然江四公子并不认为刚刚的险情是自己造成的。
江冲没搭理他,用手将花梗上的小刺捋干净,递给乖乖等在树下的小奶娃。
江文楷这才看到自家儿子,顺手将孩子抱起来,“快谢谢三伯伯。”
小虎瞪大眼,见江冲正含笑看着自己,连忙将脸埋进父亲颈间,半晌,奶声奶气道:“谢谢坏银。”
“倒霉孩子,说什么呢?这是你爹我的兄长,叫三伯伯。”江文楷皱眉训斥。
这一看就知道是不常带孩子的,江冲摆摆手示意无妨,“你别吓他。”
江文楷笑了笑,这才仔细打量起江冲——昨日听府里人感叹江冲与从前如何不一样时,他还没有多大感受,直到此时此刻,直面两人身高上的差距,他才有了切身体会,奇道:“西南水土这般养人吗?”
江冲挽起袖口,露出结实的小臂,找了石块将方才被他弄坏的竹篱笆重新楔进土里。
江文楷忙道:“这种粗活叫花匠来做,三哥,你快别……”
“无妨,大姐家出了什么事?”两句话的功夫,江冲已经将篱笆修复如初。
提起这事江文楷就生气,“那黄文珍宠妾灭妻,勾结妾室谋夺正室嫁妆,长姐的意思是想带着孩子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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