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吧,吵到了皇上皇贵妃的耳朵里,他们更会避自己如蛇蝎了。
“母亲。”
姜寻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甚至都不如对着谢煜的时候生动。
大夫人现在心乱如麻,她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一旦传回府里,安远侯和老夫人该发多大的火。
几个姨娘还有二房、四房的那些人要怎么看自己的笑话。
大夫人见姜寻入内,便又朝着姜寻撒气道:
“你是怎么看着妹妹的?今日宫宴,你不好好坐在席位上,竟敢跑出去和男人私会……”
“母亲,女儿和镇国将军的亲事可是皇上承认的,母亲是对皇上不满吗?况且……”姜寻看了一眼床上衣衫凌乱的姜瑜葭,语气淡淡还带着嘲讽,
“真正和男人私会的人,不正在母亲的怀里呢吗?”
大夫人一噎,环视周围宫内的宫女内侍,纵使她心里有再多的话,也不敢再乱说了。
宫里可不是她们撒野的地方,见姜瑜葭无事,宫女早已等在一旁,要送她们出宫。
大夫人扶着狼狈不堪的姜瑜葭朝着宫门走去,姜寻跟在她们身后,压根就没想着要伸手帮一把。
看着娘俩相互扶持的身影,姜寻心里一点难过都没有,反而看着她们俩一个一个更加沉重的脚步,脸上浮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宫中的消息传得快,三人回府的时候,安远侯和老夫人早已经得了信,都在松鹤堂里等着。
姜瑜葭的身子很明显地晃动了一下,紧张地抓住了大夫人的手臂,一双早已哭肿的美目此时盈满了惊恐之色。
“娘。”
姜瑜葭的声音夹着剧烈的恐惧,整个人如寒风中的一片落叶,看起来楚楚可怜,好像轻轻一碰就要碎掉了一样。
可老夫人和安远侯已经在松鹤堂等着了,皇上金口玉言也发话了,大夫人即便再心疼女儿这时也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带着姜瑜葭过去。
姜寻是跟着一块去参加的宫宴,自然没有独自回去的道理,便默默地跟在后头。
刚进松鹤堂的院里,还不等迈进正厅大门,一个茶碗就带着茶叶汤水一起飞了出来,正砸在大夫人和姜瑜葭的脚前。
飞溅起来的茶水沾湿了姜瑜葭的裙摆,零星的瓷器碎片打在腿上,让本就勉强支撑行走的姜瑜葭顿时栽倒在地上。
“孽女!还不给我滚进来?”
“还有你,是怎么看顾女儿的?是怎么教导女儿的?闯出这么大的祸,我的老脸都让你们给丢光了!”
“我堂堂安远侯府的嫡女,竟然要给人做妾!做妾!你们……你们这是要将我整个侯府的脸面都踩在脚下呀!”
安远侯姜誉身上的伤本就没有好得彻底,现在气急攻心说到一半便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
姜寻跟在大夫人和姜瑜葭的身后进了正厅,看到厅内可不只老夫人和姜誉在,二房和四房的长辈都来了。
呵,还真是热闹。
老夫人刚刚已经吃过了药,正闭目养神,听到姜誉的咳嗽声这才睁开眼睛,包含着威压怒意的声音沉沉响起:
“给我跪下!”
老夫人这是真的动怒了,手里的拐杖在地上磕得咚咚直响,大夫人和姜瑜葭俱是心头一颤,噗通就跪了下来。
姜寻兀自垂眸站在那里,老夫人的声音又再次响起:
“姜寻,你也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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