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花也来拉他,沈浪客气不过,忧心忡忡跟着进屋。
客厅沙发上,整整齐齐坐了一溜儿的孩子,正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听见他们进屋,乖乖叫了声“哥哥”“姐姐”,又回头盯电视。
林雨桐回房换掉打了雨点子的衣服,感觉身上暖和多了,下楼见她们还在看电视,“作业写完没?”
大丫乖巧道:“写完了。”
二丫三丫强子也上学了,争先恐后说写完了。
这样看来,好像没理由不让她们看。
雨桐揉揉微湿的头发,才发现沈浪居然还在沙发上坐着。“你去换件衣服吧,别感冒了。”
“不用。”
但他的白衬衣已经淋湿大半,贴在手臂上看着就冷。林雨桐不跟他客气,上楼找了一件阳子的衬衣,“楼上中间那间是我哥的房间,快去换吧。”
“就是阳子哥哥,沈浪哥哥知道吗?”三丫帮腔。
沈浪还未说话,大丫忽然小心翼翼道:“三丫别说了。”
七月份,高考前一天晚上,不知吃坏什么东西,阳子一连拉了大半夜的肚子,第二天拖着虚脱的身躯进考场,做到一半又忍不住拉了,中午吃啥吐啥,但他怕家里人担心,一直没说,晚上到诊所输了两个小时的液才好些,第二天勉强继续考试。
考试结束回到家,大家才发现这孩子眼圈红红,说什么对不住爸妈期待,再三追问之下才肯说出实情。
这孩子从来自律又节省,从不在外头乱吃东西,生病也是预料之外的事,大家虽然失望,却也不忍责怪他。
可耐不住他自责啊。
家里都盼着他能考上大学,平时也够努力,按几次模拟考分数估计,上省立大学没问题,结果临门一脚的时候掉链子……一直等到八月底也没收到任何学校的录取通知书,自责之下准备南下打工。
林雨桐第一个不同意。
他要还去打工,那不又重蹈覆辙了吗?
好在家里人也不同意,坚持让他复读一年,就算缺钱也不缺这几块学费,一直拗到开学,大伯将他行李打包好,强行送到学校才告一段落。
连几个表妹都知道,在阳子哥面前坚决不能提高考一个字。
林雨桐倒是觉着没必要,阳子已经是成年人,对挫折有一定的承受能力。更多时候,敏感的不是他,而是家里人。
沈浪刚把衣服换好,瓢泼大雨随即而下。
看着院里新栽的樱桃和提子在风雨里飘摇,大伯唉声叹气。
“快把碗筷摆开,再愁也得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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