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远生皱眉,瞪了周慕迟一眼:“下次别再说这种话。”
楚清问恢复得差不多,让谢叙把自己放下来。
他坐在石头上,摸了摸胸口的伤,可能是吃的丹药起了作用,伤口感觉不到什么疼了,精神也好了很多。“你之前离开是因为头疼吗?”楚清问想到什么,看向身侧的谢叙。
他坐在地上,靠着石头,姿态显得懒洋洋的,微顿后才说:“算是。”
“现在呢?还疼吗?”
谢叙偏头,直勾勾地看着楚清问:“疼。”
那直白到就差说出来的眼神让楚清问哭笑不得,试探性地说:“那我帮你揉一揉?”
谢叙没有任何异议地将脑袋放在他的腿上,闭上了眼睛。
楚清问手指放在他的太阳穴处,轻轻按揉起来。
力道很舒服,浑身的疲惫都随着那双手消失不见了。
谢叙闭着眼道谢,又说:“师兄不觉得我的头疼很奇怪吗?”
“没什么奇怪的。”楚清问说。
现代头疼的人很多,根本控制不住,有时候疼起来也会各种发狂发燥,因为神经像是被锤子敲打了一样疯狂抽疼,严重了什么都干不了,简直生不如死。
楚清问体会过一次,就是加班加到二十四小时没有睡,大脑一直在抽疼,在床上翻来覆去,差点就崩溃,最终打车去了医院。
谢叙没再说话。
他闭着眼,睫毛很长,侧脸看不出什么情绪,似乎是真的很舒服,神色极为放松,显得有几分乖顺。
到底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放在现代连成年都没,在这却要承受这么多。
或许是因为少年一直闭着眼睛,脸上神情和平时差别太大,楚清问一时看得入神,直到少年倏然睁开眼。
四目相对,楚清问眼底的柔意太过清楚明显,很快闪过一抹慌乱,错开了目光。
谢叙盯着他的喉结,想到他之前用脸颊蹭着自己掌心的画面,唇角禁不住缓缓上扬。
那算是楚清问不可多得的另一面,幸好他看到了。
空气仿佛变得燥热起来,楚清问觉得是周围环境不行,收回手说:“师弟,我们该走了。”
前面有四个路口,其中一个就是看到心魔的那条路,楚清问踌躇了下。
谢叙道:“另外两条我都进去过,只有这一条没有。”
他指着中间那一条路。
楚清问说:“那就走这个。”
谢叙想扶着他,楚清问自己有力气走了,注意到路两边都是被毒气毒死的草,随口道:“师弟有没有想过那个人为什么单单泼脏水给你?”
“没有。”谢叙无谓道,“或许是我比较倒霉。”
他掀起唇角:“也有可能是我看上去就好泼脏水。”
这早已习惯的语气让楚清问一怔,步伐停下:“你小时候经常被别人冤枉泼脏水吗?”
谢叙点头,语气淡淡:“不知为何,只要发生了不好的事就会算在我头上,这个世界似乎在逼我走向不好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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