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知。”
皇上无奈的摇摇头:“就知道问你也说不出什么。朕叫你来是有一事,如今北境虽然还算太平,但枫岚那边忽然传了国书说要带皇子和公主与我国和亲,此事有些蹊跷,你明日一早秘密前往北境,探查一下那边是否有所异动。”
萧谨言神色一凛,心道北境那边一直是太子的亲信在管,但也不多问,低头领旨告退回家准备。
谁料刚刚走出偏殿,就看到一抹鹅黄的一角在眼前一闪而过,掠进了偏殿一旁的花园。那身衣服并不是宫女后妃应有的仪制,萧谨言担心是有刺客,便隐匿身形,慢慢跟了上去。
那穿鹅黄衣衫的少女呼吸沉重,不像习武之人,但脚步灵巧,又极其熟悉地形,速度竟然也不慢,萧谨言跟在后面,七转八转,发现竟然到了太子李将晏的东宫外墙下。
而李将晏竟然也正站在那里,面色阴沉,不知在想什么。
萧谨言急忙闪身到假山后面,屏住了呼吸。
那鹅黄衣衫的少女上前盈盈一礼:“太子殿下,有劳久侯了。”竟然是钟锦良的声音。
萧谨言身子一紧,忍住想要探头一观的冲动,静静听着那边的动静。
“哼,你们钟家打得好算盘,竟然如此算计本宫!”
“我没……”钟锦良声音微微带着哭腔,很是可怜。
李将晏冷冷道:“你姨母是云贵妃,你们这样算计本宫,让父皇厌弃本宫,这样云贵妃的儿子不是更多了几分夺位的胜算么?也怪我竟然会相信你,中了你们的奸计!”
萧谨言皱了皱眉,李将晏这件事,果然另有隐情。
“殿下,我真的没……我设计的都是真的,谁知那钟锦绣没有喝杏仁茶,反而迷倒了锦瑟呢,我本想通知你的,可钟锦绣那个小蹄子,非要墨玉留下了照顾锦瑟,我身边不能不带着墨簪,所以没来的向您报信,谁知道您会亲自过来呢?要是你不亲自来,也不会看到墨玉误以为我在里面,更不会……”后面似乎还说了什么,但萧谨言没有听清。
李将晏猛的一甩衣袖:“这么说是怪本宫了?”
钟锦良慌乱跪下:“不敢。”
“不敢?”李将晏冷声道:“不敢你们也做了,还有什么好书?亏本宫还真的相信你心仪于本宫,想要做本宫的侧妃,今日细想,丞相府首鼠两端,也真是可恶!”
“太子殿下……”钟锦良轻声的哭泣着:“殿下,我对你是真心的啊!”
“真心?我看你真是心扳倒本宫!今日你与你母亲进宫,不就是云贵妃为你们庆功么?”
钟锦良连连摇头,头饰叮当作响:“那是云贵妃她误会了,太子殿下,我真的是对你……”
“住嘴!”李将晏一声冷喝:“即使你没有这个心思,你敢说你母家没有么?钟丞相真是好算盘,折了你这个扶正妾侍的女儿勾引本宫,又让继室与云贵妃多相往来,这样无论谁日后登基,你们钟氏一族都可以屹立不倒,这件事,你敢说你不知道么?”
钟锦良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李将晏愤愤道:“我日后要纳你妹妹钟锦绣为良娣,断无再纳你做侧妃的道理,以后你我不要再来往了。”
钟锦良一声低嚎拉住太子的一角:“太子殿下,我的清白已经给了你,你不能不要我啊!”
李将晏一脚将钟锦良踢开:“清白?本宫早该想到,高门小姐的清白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许人?恐怕你的清白早就不在了,只不过是在骗本宫罢了!”
“太子殿下……”钟锦良继续哀求,李将晏却一甩袖子,快步离开了。
钟锦良看着李将晏的身影越走越远,伏在地上,痛哭不已。
躲在暗处的萧谨言也轻轻叹了口气,知道不是刺客后他心中一松,但听到的一切,又让他心情有些沉重。
心心念念十年的少女,竟然已经被侯门深宅染成了这个样子,看来母亲是对的,萧家的媳妇,真的不需要有多门深的背景,还是温婉柔和些好。
萧谨言从怀里掏出那枚藏了十年的珠花,扔在了假山下,转身离开。
不久后,另一锦衣男人出现在假山下,捡起了萧谨言丢弃的珠花,走到钟锦良身前。
钟锦良止住了哭声,抬头惊恐的望着那男人英俊的面庞,想要尖叫却又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
锦衣男人嘴角泛起一丝妖冶的笑意,弯腰扶起了她:“姑娘,你愤恨么?我有一计许可以帮助姑娘,不知姑娘是否有兴趣移步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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