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脑子还算清醒,行为却不大受他控制,努力晃了晃脑袋,说道:“奴才多谢爷关心,奴才没事。”
胤禛想起这些年苏培的功劳与付出,心中到底一软,倒酒陪着他喝了几杯。
苏培潜意识里告诉自己不要再喝,手却不断举起来,一杯杯喝完,清醒已经放弃了他,跑到了九天云外。
听到胤禛说到什么这一场酒喝了,就要振奋起精神做事,前面还有更多重要的事情,要需得谨慎又谨慎。
苏培立刻豪气冲云天,大着舌头说道:“怕个逑,怕个逑”
胤禛被苏培唬了一跳,看到他摇摇摆摆站立不稳的滑稽样,忍不住笑了出来,朝他摆摆手,说道:“你快坐下,别摔了。”
真的怕个逑,这是苏培深深压抑在心底深处的想法,他卑躬屈膝太久,奋斗一场,到头来却一无所有。
旁边高几上摆着白玉细颈瓶,苏培定睛看着,摇摇摆摆走上前抱了起来。
胤禛也没阻拦,只莫名其妙看着他。
苏培把瓶子拿得远了些,眯缝着眼睛打量:这个看上去,怎么那么像可不描述的某处呢?
不可言说之痛,随着酒意汹涌袭来。
苏培来回上下抚摸着瓶身,脸贴上去,冰冰凉凉的好舒服,他眼尾愈加猩红,泪湿了眼眶。
不停地,反复荒腔走板哼唧:“擦干心中的血和泪很,留住我们的根”
胤禛斜倚在椅子上,起初看得乐不可支,一只手握着酒杯,另一只手的手指,随着苏培的节奏,轻轻点着膝盖,不时提醒一声:“喝多了啊,别喝了。”
听着听着,觉着苏培不大对劲,放下酒杯,撑着椅子扶手站起身,走上前背着手,斜着头仔细一瞧,看清苏培湿漉漉的眼睛,心里一咯噔。
以前看到他哭,胤禛还记得是他挨打的时候,那次是真哭。后来的哭,都是他在坑人,或者装。
凶残的白兔,这次居然真哭了。
再仔细听了一下,听清苏培在念什么根不根,胤禛愕然片刻,待明白过来,一时之间,心情十分复杂。
咳了咳,清清嗓子,胤禛觉着很为难。这件事吧,作为男人,他真不知道怎么开口相劝。
心里默默想,明儿个差人,去把苏培净身时,留下的命根子替他拿回来,他拿到手中,兴许能稍微解开些心结,下辈子做个完整的人。
旋即,胤禛又想到,苏培不缺钱,肯定早就把宝贝赎回来了。
左思右想之后,胤禛轻轻拍了拍苏培的背,语重心长劝说他:“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你现在这样就挺好,脑瓜子聪明,还不会长胡须,白白净净显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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