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照声音逐渐变小,似是忏悔他从前的过错,但一个真正知晓悔过之人,怎会一错再错。
“接着说!”
温琢从未如此严声厉色,倒吓她一跳,他递了一个抱歉的眼神,轻轻捏了捏她的手。
“他他他粮供军需后,多余的再拿去卖给百姓,换得银两。他常年驻军西北,熟知西北地貌,借征兵为由,强行掳了一些壮丁去开采矿山。那矿,那矿就在一个四面环山处,具体位置,我已经记不清了。而后,便用强征粮赋换来的钱财,造些兵器,供庆远军军需。”
温琢语出如剑,锋利骇人,
“哼,仅供军需,大人府中为何还有如此之多军械?莫非是在筹划谋反?”
“我怎会谋反!无论如何,我也算是姜姜氏的亲故,我守着瀛州水土,发财享福,有何不好?”
“哦?那便是为求财。那这军械,究竟是卖给何人?”
袁照缄口不言。
温琢侧首,声音轻柔,仿佛与之前审问袁照者判若两人,
“濯寒带了吗,借我一用。”
云怀月听得有些发懵,随口应了一声,
“哦带了”
而后从随身的锦囊中取出濯寒,递给他。
他神色淡漠,一步步走向袁照身边,猛地抓起他的手,用利刃在他指尖摩挲,
“大人若是还要有所隐瞒,臣只得让大人试试洞烛堂的手段了。”
说着,便面无表情地将刀尖没入了他的指缝中。
“啊——”
仅一厘的深度,袁照就已经高声哀嚎,而后疼地哭了出来。
这……是他曾在洞烛堂受的苦。
云怀月有些不忍看下去,但仍硬撑着没撇过头。
“我说!我说!以灌铅造假银,虽是个办法,但是总有限度,若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境地,朝虞城中早晚会知晓。我便撺掇温焱,将这些制好的军械卖给岐国,银两我二人分成。岐国虽与宸国相邻,但夹在宸宣两国之间,又素来敬仰宸国大国之风,将军械卖予他们,又不会对我国有什么影响”
“一派胡言!”
温琢眼中骤然浮起凌厉之色,
“岐国从前敬仰宸国,那是温家世代驻守西北之境的功劳!如今你与我父如此,他是战功赫赫,自有办法与之对抗,可他是否有想过,若是一朝落魄,不再为庆远军主帅,温家威名震赫不在,岐国若是来犯,该由谁来抵挡!他眼中就只有建功立业,没有保境安民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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