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们的战斗,还在持续,试图插手其中的蟾蜍之殇,被自家大佬的一道冰锥砸来,直接就蔫巴了。
他之前还想要通过将我拿下,能在瘟疫天使的面前请功,结果弄巧成拙,适得其反,顿时一阵尴尬。
随后他将我一把推倒在地,让人看管,然后全神贯注地打量着前方战斗。
黑小子迪让对我杀心浓烈,瞧见我这儿没了用,便立刻上来,磨刀霍霍,打算将我击杀,以绝后患。
但瘟疫教徒没有得到蟾蜍之殇的指示,自然不会将我交由他手。
所以我的小命,暂时也留了下来。
我浑身被绑住,根本动弹不得,旁人也不以为意,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边的战斗中。
毕竟修行者这一行当,顶尖战力的争斗,才是绝对的焦点。
胜负也能直接影响到全场结局……
就在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别处时,我则全神贯注地用余光,打量着周遭。
我小心翼翼,不让旁人瞧见挂在我脖子上的蟠龙佩。
那里面,有一个杀手锏。
所谓“杀手锏”,当然不是休眠的影宝,而是囚徒辜云飞死后流落到我手中的“龙牙”……
这玩意,是当初我爷爷几个逃离归云墟时,囚徒带出来的东西。
它身上,也隐藏着归云墟的秘密。
我知道,以我目前的微弱实力,使用这玩意,无异于玩火,根本没办法驾驭。
但时至如今,我受制于人,有如案板上面的肥肉,任人宰割。
甚至于,不久之后,我就要被蟾蜍之殇交由那黑小子迪让之手,被他斩杀。
迪让那黑小子不知道自己手下的土库曼为何失控,但知道我是那失控的源头,为了挽回局面,对我也是产生了必杀之心。
死亡的时间,不过是早,或晚而已……
既如此,我不如冒个险——就算是与敌人同归于尽,也好过被人当做小鸡仔一样杀了……
问题是,此刻的我双手被捆,即便没人注意到我的蟠龙佩,我也没办法将龙牙拿出。
唯一能够主动帮忙的影宝,却在之前因为服食黄风怪妖丹,而陷入了沉眠。
她、失联了……
我心中不断念叨着,试图联系影宝,让她帮忙,将龙牙带出……
……
我这边虔诚祈祷,而外面的战斗,却也变了模样。
陆林与小杜的组合太过于顽强,久攻不破的瘟疫天使,终于忍耐不住了。
她跃到一边,冷眼打量着眼前有些狼狈的两人,开口说道:“不错,不错……”
陆林双手护胸,保持结印之法。
小杜单手提剑,人却显得有些跳脱:“不错吧?告诉你,你杜哥哥在床上的表现,更是厉害,想要尝试一下吗?脱离瘟疫之母,投入我胯、啊不,帐下,我就让你尝一口鲜……”
这个脸上长了一颗青春痘的小同志,骚话连篇,但瘟疫使者却根本没有瞧他,而是盯着陆林说道:“你对此间的法则,理解得很透彻啊?”
陆林平静以待,缄口不言。
瘟疫使者瞧见他反应冷淡,却哈哈笑了:“不过即便如此,你就以为我们没有办法了吗?”
她大笑三声,随后脸色转冷,越发平静:“圣母早就在此布局,布下无数瘟疫种子……现如今,也到了该发芽的时候了……”
说完,她将双手,往头顶上举起,然后口中,却是发出了一道不似人言的清喝。
这清喝,完全不像是人发出来的,仿佛龙吟凤啼一般,穿透空间,仿佛带着莫大的力量。
下一秒,向来冷静的陆林终于变了脸色。
他冲着旁边满脸轻浮的小杜喊道:“赶紧拦住她——她这是打算驱使那些被感染的兽群和怪物,以排山倒海之势,裹挟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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