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雪浓跟陆时雍说了,她要先进去,让他在外头稍微待上一会,省得让人误会。
陆时雍能听她的才怪,不远不近的跟着她,他大长腿,迈一步等于她迈两三步,弄得跟逗狗似的。
以前在苏州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他如此恶劣,难不成在军营里待久了,被带累出些许邪气。
当真是学好三年,学坏三天!
最终于雪浓妥协,他俩一道进去的。
许庭策的目光倒是朝他俩扫了好几眼,于雪浓颇为心虚,只是坐着吃菜。
春风楼的饭菜吃得差不多了,梁建章,高文远没少给陆时雍灌酒,他俩都不行了,就陆时雍神色清明。
不成,隐田的事还没解决,高文远提出换一个地界接着喝,他定要把这件事给解决了。等高太后来救火,黄花菜都凉了,他得赶紧运作起来。
必要的时候还得托关系走走邱大将军的路子,这些年他们太过自负,没把邱大将军放眼里,他们打西夏人够呛,要收拾西府里头的世家大族那还是绰绰有余。
邱大将军的礼今后不能少,得把他拉到自己这条船上。
他们去的地方是撷芳阁,是西府有名的妓院,白日去可以听戏听曲,晚上嘛则是少儿不宜的活动。
于雪浓对这种夜总会场所没好感,直言自己还要温书,便不跟他们去了。跟着「导师」一道去找小姐总归有些违和。
酒桌上跟梁建章、高文远这种高官权贵打得再火热也是无用,她现在只是半只脚踏入仕途,若是省试没过,他们又哪里还会记得自己是哪号人?人不可自迷。
现下最重要的事便是省试,差不多只有2日左右便要启程去京城了。她的东西虽说不多,但也需归置归置。
一道喝过酒之后,确实亲近了不少,梁建章笑眯眯的打趣道:“年少风流多雅趣,小友不要太古板。”
一直以来眼观鼻鼻观心的许庭策,倒是瞥了于雪浓一眼,心下道:“他还古板,这天底下就没有比他更灵活更知钻营之辈。”
陆时雍倒是给她解围,“小士子不去便不去吧,我出来得也久了,我得回去看看他们的差事办得怎么样。”
陆时雍说要走,瞬间就没有人在意于雪浓了,高文远和梁建章忙不迭的留人。尤其是高文远,他还没有疏通关系,哪里肯放人。说他不是西府本地的,让陆时雍给他一个机会,尽尽地主之谊。
他也没忘记许庭策,一手拉着一个,将人带到撷芳阁。
于雪浓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李善长那家伙竟然没有跟着去,她狐疑的瞥了他一眼,“你不去找你的小叶娘了?还是说昨晚你被她榨干了,真一滴都没有了。”
李善长难得脸红,咬牙切齿道:“你满脑子都是些什么?!”这简直是对他男性尊严的挑战,他不住的解释,“自己很厉害,小叶娘赞他是伟丈夫!”
于雪浓又瞥了他一眼,用嗯表示回应。
“你嗯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解释清楚。”
“我跟你解释什么!”
于雪浓拔腿就跑,最后忍不住抚着肚子哈哈大笑。
还伟丈夫,配着他这张正太脸,哈哈哈!她一扫李善长这种就是开荤没多久的,持久度一般,撑死一盏茶时间。想来小叶娘也不容易,没想到小叶娘还颇为照顾这种小菜鸡的脸面,干这一行也不容易。
他俩玩闹做一团,两人都闹得有些气喘吁吁。
于雪浓勾着李善长的脖子,坏坏道:“你说咱们把许庭策去撷芳阁的消息告诉郡主,郡主会不会杀到撷芳阁去,把主座的脸给挠花?”毕竟她是一个连男人醋都吃的人。
“你人不大,蔫坏蔫坏的!”李善长反手搂住她胳膊,“这种落井下石的事,我肯定干!”
两人眼睛亮晶晶的!
梁羡可听着高氏内院仆妇们的抱怨咒骂,心下早就疲于应对。要不是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她才不来上杆子卖好。高氏这边乱作一团,压根没人张罗着做饭,眼看都过了饭点,都没有奴仆婢女端上来。
梁羡可借口从外头买些吃食,才从高氏的泥潭里挣脱出来。
她正巧碰到巷子口买板栗的于雪浓和李善长,于雪浓和李善长在梁羡可眼里就是一个狼一个狈,狼狈为奸!两个人粘在一处准没好事。
他俩猥琐的在一个摊位前,梁羡可原本打算当做没看见,一个高傲的仙女路过。
“有时候我就瞧不惯你这人,故作清高,许大人都去撷芳阁坐坐。你干嘛不去,多好的机会跟西府高官打好关系的机会。”
“我又没拦着你不去,你想去就去。”
梁羡可听到他俩嘴里提到了许庭策,她得问问清楚。
他俩一对视,觉得火候差不多了。于雪浓接过商贩递过来的板栗,李善长直接掏出几个铜板递过去。
梁羡可见他俩准备离去,她快步走过去,将人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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