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玉娉嘿嘿冷笑,你这个浪子还能记得我?是不是又缺钱了?赌博借的债又增加几位数?你那些好姐姐俏媚妹,不能帮你几个钱?
赵立德挠着头皮嘻嘻的笑:提到钱便无缘,我好像在你那里多余了,可能你傍上了大款?
卿玉娉立马站起来,两道细眉倒竖:你是我的什么人?我就是找个狗上床,你也没权利管!
又急了,忘记当时的恩情了?咱们可是曾经枕前发尽千般愿的啊,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赵立德脸不变色心不跳,依然在笑着说。斗嘴翻脸他已经习惯,两人同居的末期,吵架是家常便饭。
卿玉娉一仰脸,你这样的人,给你个好脸还不得上西天。成天游手好闲,除了在女人身上下功夫,正事一点也不干。今天给你说吧,咱们两人的缘分已断,从今是大路朝天,咱俩各走一边。
卿玉娉愤愤的说着拿出手机,利用微信给赵立德转了一千块钱。
嘿嘿!赵立德唾面自干,讪讪的笑:这点钱,只能是毛毛雨,哪能解了六月的连日大旱。哎,你要真心先帮我,给我介绍个你那样,体面工资高的工作。我自食其力,绝不再来麻烦你。
我,哪有那个本事,自己还在要饭,手里哪有金山银山?卿玉娉扳着脸说。
你的美貌漂亮就是本钱,现在不用就是浪费金钱。给我介绍个老板,我自己挣自己吃行了吧?赵立德依旧的嬉皮笑脸。
听到要给他介绍老板,影射卿玉娉帮上有权势的人。卿玉娉血往头上涌,扬起两颗杏核眼,在赵立德脸上来来来回回的像是查数汗毛孔。而后咬着她引以为傲的石榴籽样的银牙:你别打馊主意,我是自由身,铁路巡警,你还管不到这一段。要是我发现,你对我的朋友要做了歹事,这条命扔给你!说完,卿玉娉提包起身想走。
话说精怪那边,石堰智嘿嘿一笑:想得太远了吧,人生谁也看不清未来,高山为壑,深谷为陵,世事难料呦!咱们认天命,勤努力,走到哪里是哪里。癞蛤蟆趴在热鏊子上,得一会是一会,及时行乐呗。
发现自己有些伤感,石堰智赶快转换话茬:噫嘻,大家都说有山高必有妖精,谷深必有怪。咱们这里山高谷险的,大哥你一个人在山上独处,见过精怪吗?
钟一凡抿嘴一笑:直到现在,哪个类型的精怪,公的母的,都没遇到过。
什么精怪?只要它们不伤害咱,公的交个朋友,母的当作老婆,谁的命不是命?黄德宇嘟囔了一句。
石堰智噗嗤笑了:一斤鸭子二斤嘴,别看嘴硬。即使是个美貌绝伦的女子,你想到是个茹毛饮血的异类,你还敢软香温玉,云雨耕耘?
黄德宇脸上没有一点笑意,脸色有些阴沉: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转侧反复。要是有个好女子,只要她对我好。怕她什么异类?说到这里,黄德宇激动起来,啪啪的拍着胸脯:别说什么功名,就是这腔热血都洒给她,也不后悔。
钟一凡点点头:黄德宇说的实在,我觉着山野精灵都是平等的。要是遇到对我好的,敢不把真心给她?
石堰智又是噗嗤一笑:看你们俩板着脸,正儿八经的样?咱们不是山里生,就是山边长,对大山海怕里边带着热爱。我又何尝怕什么精怪?百日修得同船渡,千年修的共枕眠。只要是缘分,碰到了,我是会抓住的。
说到这里,石堰智放低点声音:这深山老岭的,说话不怕人听见,就怕真的被精怪听见。据说深山里出美女最多的是狐狸,那可是不能轻易招惹的?
见到其他两人诧异的看着自己,本来就话多的石堰智开始卖弄起来:
狐狸是上古的淫妇所变,她的名字叫阿紫。狐狸精常称自己为阿紫。
有个读书人,烈日下走的口干舌燥。在路过村口时,见树下有位女子,长得清秀婉约十分可人。书生借水喝搭讪,后来相偕。
一晚情爱甚浓的男女两人饮酒过量,书生口干醒来,一摸身边,陌上相识,自荐枕席,承认是狐狸精的美女不在了。他不由得心存疑惑,从窗户缝里向外望去。
只见自己的心上人,正和一位黄衣美女轻笑低语。夜静,虽然声音不大,仍然可以听到黄衣女子说:温庭筠有名词句:捣麝成尘香不灭,拗莲作寸丝难绝。这个书生,你真的想和他厮守。你可要想明白了。采阳补阴,是我们修行的方法,如果只是为了男女情爱,沉溺于床笫之间,不但对你修行无助,而且要减少道业,再遭来雷火之害。
那位和书生要好的女子,垂下头好长时间没有答话。再抬起头来,已经是满脸泪水:我服气炼形几百年,接近成仙。可这书生对我一片真情,我宁愿减损道业,也不愿采阳补阴。那些祸害男人的都是些骚人,她们大多要采取男人精气神,那是害人。
女子回到室内见到男子满脸苍白,抖抖瑟瑟的站在窗户边。便明白了男子的心理,它将男人扶到床边,端来一碗水,让男子喝下,然后半依在他怀里。狐狸说:你都听到了,这就是你吃奶的孩子拼命的要,我总是适可而止的原因。我们狐女追求男子,的确有的是为了采补精气便于修炼。但置人于死地的太多,会遭到天谴责,最怕雷劈。你要克制啊,我们只能正常夫妻生活,不能过于沉溺床笫之爱,那会伤害你的身体。此后,两人倒也终生欢好,直到男子老死,她才不见了踪迹。
石堰智绘声绘色的讲了个,青年男子和狐狸精相爱的故事。
黄德宇笑了:你是在说自己?
钟一凡没有说话,只是在沉思。
他们不知道的是,不远处的草丛荆棘棵里,真的有三个姑娘。听到三人的对话,此时心里滋味万千。
凌寒霄:说话尖刻,冷若秋霜喜欢绿杉;
阮无暇:活泼火辣,快言快语,爱穿杏黄,玉面靥红,杏目生波;
解苑琳:端庄大方,美艳沉静,喜好红妆。
上来,三个姑娘,远远的躲在三个小伙子眼睛看不到的地方。看三人喝酒哈哈笑,听三人扯东拉西,很是感到有趣。
阮无瑕生来好动,腊月生的动(冻)手动(冻)脚,每当听到好笑的地方,总是抬手动脚,摇头晃脑。凌寒霄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只是静静的听,脸上呆板的如同木雕石刻。阮无瑕只是对她笑,不太敢招惹。而对嬉眉笑眼的解苑琳,她则不时碰碰撞撞挤挤挨挨,弄得她龇牙咧嘴几乎失去女孩子娴静的形象。
阮无瑕现在听到石堰智讲到狐狸的原名叫阿紫,又听到狐狸为了书生,神昏智迷的举动。再扭头看看解苑琳本来吹弹可破的粉脸气的铁青,紫红脖子上的青筋鼓胀起来。阮无瑕从心里感到好笑,这次她不仅用屁股挨擦解苑琳的臀部,还用手去挠胳肢窝。
解苑琳性子再好,也不由的不恼,恨恨的说:你的好汉子!那张破嘴就像个茅厕坑。
说到这里犹不解气,解苑琳撅着嘴:从小看到大,三岁至老。你的那个,什么都懂,将来少不了是个糠心的大萝卜!
话说的有点重,弄得阮无瑕一个愣怔,没防到解苑琳使劲一推。阮无瑕不由得重重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这下就弄出了动静。
听到柴草棵一阵稀里哗啦的响,那三个弟兄站了起来,皱着眉头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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