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哥,我求求你。”她无力捂脸,“千万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别去揍他家长好么,我怕他妈妈一惹急,我们谁都没好日子过。”
对小孩可以偷偷凶,但对家长没法甩脸色,否则一言不合就能把锅全甩到老师身上。
谢闻很不满,“我是那种会一言不合就揍人的人吗?你就是这样看我的?我们文化人当然是用言语去解决啦,你把我想得太暴力了。”
随后他拿起手机翻找班级群,头也不抬地问:“高泽天家长的微信……不对,□□是哪个?”
“□□?‘高家宝贝初长成&039;,好像叫这个。”邓芮茗疑惑,“你问这个干嘛?”
他在列表中找到高泽天妈妈,“解决问题。”
“那你微信群找啊,□□班群都不怎么用的。”
谢闻瞥着邓芮茗,毫不留情鄙视:“你傻呀。微信又没有临时对话,你觉得她会通过好友申请?肯定是像上次我看见你就装无事发生啦。”
她嚷嚷:“你上次果然是故意不加我好友的!”
他假意掏掏耳朵,又装无事发生。
邓芮茗懒得跟他计较,朝他抬抬下巴,“喂,你不会真要跟她讲道理吧,她会拉黑你的。”
谢闻一下变得嚣张:“讲什么道理?当然是讨债。上次看病的单据在不在?”
“这怎么可能找得到,鬼知道被我丢到哪里去了……”她胡乱掏着大包,不多一会儿从夹层中抽出几张皱巴巴的□□,“我靠,还真在。”
他嫌弃地把纸上沾着的垃圾扫去,并摊平拍照。接着现编了一篇小作文发给高泽天妈妈,附上单据照片。
作文不长,但措辞间威胁意义十足。字里行间表达了对他们家教育的不满,从家长的不良教导引申至孩子长大成人踏上社会的后遗症,尽是谢闻个人对教育孩子的见解。
邓芮茗只凑上去扫了一眼,差点没想叫他重写。
“你上学的时候,语文一定很差吧。”她怀揣着一个语文老师的素养,心情极度沉痛。
没见过这么罗里吧嗦严重偏题的文章,人家看了不拉黑他才怪。
高泽天妈妈也是这样认为,秒速回复:你有病?
谢闻不作理会,又紧接编写。
“当然了,你可以选择字多不看。我只想提醒你,我已经问学校要到教室监控录像了,至于作证的几个孩子也已联系上。这件事都过去几个礼拜了,如果你不希望我找当律师的朋友帮忙,请你尽快依照单据补上费用,否则我们走诉讼。反正我很闲,我不怕麻烦。”
邓芮茗竖起大拇指,“你这戏精的本事练了多少年?”
上次是扮娘炮,这次是吹牛逼,说得跟真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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