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她瞧见容瑾一袭女装抱着古瑟款款走来。
慕白蔹一个激灵,腿下意识就想迈出去。可眼角又瞥见熏香即将燃尽,只得默默收回了脚,眼观鼻鼻观心,尽量不去看容瑾。
清浅桃花香浮动,混在三种熏香之中,依旧让人难以忽视。慕白蔹的小脑袋乱了起来,周遭的喧嚣褪去,就剩两个小人在脑子里吵架。
一个小人说:“应了他!女子一生所求不过一个知心体己之人,偕白首以老。容瑾不也说了,要与你泛舟江湖渔樵耕读,这可是你向往的生活啊!”
另一个小人嗤之以鼻:“容瑾的嘴,骗人的鬼。他向来爱捉弄你,谁知道是不是戏弄?此人心思深沉,城府难测,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小白蔹。”容瑾一连叫了好几声,慕白蔹都没反应,他微微皱起眉头,伸手弹了下她的额头。
慕白蔹吃痛,一抬眸就对上他深沉的目光,心下又是一乱,不假思索开口:“你再给我些时日,我好好考虑考虑。”
容瑾奇怪地看着她:“考虑?让你留意慕萱把沧溟剑藏在哪里,还需要考虑?小白蔹是舍不得离开这里?”
“啊?”慕白蔹愣了愣,这才从纷乱的思绪里想起找沧溟剑的事。
容瑾连着三日用琴声破幻境,皆以失败告终。无奈之下,只剩最后一个办法——用可破一切秘术的沧溟剑杀死幻境的主人,即有容国长公主容攸。
然而这两日,慕白蔹被容瑾那日一句“娶你”,搞得浑浑噩噩,根本就没想起沧溟剑。
容瑾看她一副茫然的表情,自是知道她没找到沧溟剑。他捏了捏眉心:“那便见机行事吧。”
所谓见机行事,自是在巫咸刺杀国主时夺走沧溟剑。
慕白蔹明白地点了点头。
乐师队伍那边已经在催促容瑾,他看了那边一眼,又转头看向慕白蔹:“你便安心守着香炉,别自作聪明自作主张。”言外之意,一切都交给他。
说完,他便准备转身离去。
“容哥哥……”慕白蔹拽住他衣袖。
容瑾垂眸看了看被拽住的衣袖:“怎么了?”
“你只是来问沧溟剑的事吗?”
容瑾挑眉:“自然,小白蔹还想说什么事。”
慕白蔹欲言又止,而后摇了摇头,松开他袖角:“没有,你去吧。吉时马上就到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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