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问道:“阿姨,你是不是认为我跟曾哥有一腿?”
这时房东阿姨嘻嘻的笑了,用眼角余光瞥了林飞一眼,娇声道:“怎么?怕我说出去?”
林飞更焦急了,也更确信房东阿姨误会了。
不是基佬,被认为是基佬,他受不了。
他一边将花洒的水浇在鲜花上,一边说道:“阿姨,曾哥向我表示过,我跟他说,我喜欢女人。”
房东阿姨笑的更开心了,以手掩嘴,不急着接话。
林飞接着解释道:“不信,你可以问曾哥。”
房东阿姨笑了一会,柔声道:“你很怪,为什么要跟我讲这些?”
从昨晚开始,林飞心里产生一个执念,即要向房东阿姨澄清跟曾双收的关系。
当时,他也觉得不说清楚也无所谓。
可是不说,心里总是有遗憾一样。
经房东阿姨一问,林飞也在想为什么要执着向她解释明白。
房东阿姨见林飞愣在那儿发窘,娇笑道:“我问过我表弟,他说你跟他不是一类人。昨晚,你就想跟我讲这件事,对不对?”
原来房东阿姨早已洞察秋毫。
林飞讪讪笑着,点头道:“阿姨,我怕你跟别人说我是那种人。”
房东阿姨看着鲜花,说道:“我也不知我表弟为什么那样,劝不了。他家人为这个跟他争了很多次,挺烦人的。”
社会越来越开明,不过有些事,几千年以来所形成的观念也没那么容易完全改变。
换了谁家里出了一个基佬,家长都是很难堪的。
家长明事理的还好办些,要是观念很传统的,争吵自然少不了。
每人家里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林飞只是要让房东阿姨别误会,哪知倒惹起她感伤的思绪,岔开话题道:“阿姨,今日你要是有空,能不能教我种花?”
提及种花,房东阿姨顿时来了兴致,俏脸的阴霾一扫而光,堆上了甜美的笑意,说道:“你想学种什么花?”
林飞指着那盆水仙花,说道:“这种。”
天台上面没有空的花盆。
房东阿姨戴好宽檐遮阳帽,说道:“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拿点东西。”
转身下楼。
林飞听见房东阿姨下到一楼,走出大门,看着她沿着小巷向大街的方向走去,也不知她要去哪儿。
早上,林飞还在想什么时候才能跟房东阿姨澄清基佬的事,不意这么快就跟她讲清楚了,心里挺欣慰的,情不自禁露出了笑意。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在乎房东阿姨误不误会,想来想去,也找不出答案,只能把原因归到自已不想被人认为是基佬这个原因上。
一个人站在天台上,眺望远处的高楼大厦,还有一个个小区花园,林飞记起了工作还没有着落,学种花的心情瞬间降了下来。
种花养鸟,需要有闲才能做。
林飞也有闲,只是被迫的有闲,不是真有闲,没有收入,心无法安定下来,每次见到房东阿姨就会想起还欠她的房租。
说好下个月补交房租,恐怕得食言。
林飞最不想言而无信,万一到时候交不了房租,又应该怎样跟房东解决,这需要更合理的借口。
在他双手撑在天台围栏上思索时,就见房东阿姨从大街转入了小巷,向房子这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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