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防员麻利地铺气垫,大声呼喊着稳定叶墨的情绪,其他消防员则沿着云梯快速攀爬而上,和时间赛跑。
葛洪紧张得头皮一阵一阵发麻。
不管他多么受不了叶墨的阴阳怪气,甚至还有别的更复杂的情感,他都不希望看见跳楼一幕的发生。
这才大年初七,难道山清水秀的忘川县就要因这个上头条吗?
猫有九条命,可人只有一条命不是吗?
叶墨,艹你妈的你不是个男人!
想死就吃包老鼠药把自已偷偷毒死!费这么大劲大过年的折腾这么多人你不心里有愧吗?
想想你的父母!
你特么的就那么急着去投胎吗?
葛洪自从得知那天堵到家里床上的人不是叶墨而是李卿在外地的一网友后,对叶墨的狠从千刀万剐稍稍降级。
毕竟离婚后的李卿和谁谈朋友那是她的自由,没有叶墨还有叶黑叶白叶炭呢!
理智告诉葛洪,他不应仇恨叶墨。
虽然特么的这人男不男女不女让人膈应!
要是楼顶上站的是和李卿滚床单的那个,葛洪心想,自已说不定会冲动地抢过云梯冲上下,把那该千刀万剐地一把推下来,助特玛地早日下十八层地狱!
无论尊敬的消防战士怎么喊叫怎么努力,叶墨还是在营救人员未到身边时纵身一跃,从19层高楼跳了下来。
人群一阵惊呼尖叫,就连胆大的张薇,也在第一时间把头拧葛洪的胳膊上,颤抖起来。
叶墨落在了气垫上,被现场的救护车迅速往医院送去。
然后,围观的群众在潮水般散去时,杂七杂八的议论也朝葛洪的双耳灌去。
“听说是为情哟——”
“说那个女的抛弃了他——”
“有人说是亲眼看见那女的挎了一个有钱人的胳膊在轧马路——”
“你们知道的算个啥哟!听说那女的会玩的很,大过年的跟人跑了!
孩子都不要了!
还是个双胞胎!”
“……”
葛洪看见是叶墨的那一刻,基本猜出了个大概,他心情复杂地闭上眼,在这种真假参半的议论里艰难往前走去。
张薇碰了碰葛洪,小声道:“老葛,对不起,刚开始我不知道跳楼的人是叶墨,也不知道他……他是因为嫂子才轻生的。”
葛洪道:“是前嫂子。”
两个人都没有再回单位,顺着回家的路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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