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夫妇的重逢,一向是受人瞩目的八卦焦点,白瑷琳在李家宴会与前夫碰面的事迅速传到白升庆耳中,他把女儿找回家吃晚餐,关切当时状况。
“聿恒有没有骚扰你?”
“没有,我们是意外遇到,当时人很多,三姐夫也在,我们不是独处。”
白升庆松口气。“所以当初我说开除他,事情就简单多了,现在他在公司里,以后私人场合难免会遇到,你自己小心。”
白瑷琳抿嘴笑。“开除他的话,你现在就要伤脑筋总经理的人选了。”
白升庆哼了声。“我承认他是个人才,要是你们没离婚,我是很中意他将来接我的事业。”
翁蓉笑吟吟道:“婚离了可以再结呀!”
“不可能。他辜负了瑷琳,我女儿的幸福又不是他买的衣服,穿腻了就扔,想穿了又捡回去!”白升庆语气决绝。
父亲排斥的态度,让她想起困惑了几天的问题。“爸,聿恒说,他曾经想联络我,但是被你阻止,是真的吗?”
“对,我怕他骚扰你,派人监视他,还安排了一些人在加拿大保护你,一发现他雇私家侦探打听你和茉茉,我马上警告他,大概监视了两年,他没有再动作,我才撤掉那些人。怎么,他跟你抱怨了?”
“没什么,他只是提一下……”白瑷琳捧着茶杯,微微失神。他真的曾找过她,为什么?决定离婚后,他屡次想找她谈谈,但那时她太伤心,不想见他,没料到他离婚后仍不放弃,他想做什么?
想弥补?想忏悔?还是……想挽回?
如果这四年之间,他们曾经联络上了,会有什么不同?
“瑷琳,你该不会因为这样心软了吧?”
“当然不是。”不论如何,一切都过去了。倘若当时他们有联络,也许情况会有不同,但现在太迟了,她的平静生活,没打算给他位置。
女儿离去后,白升庆想想还是不安心,打电话给傅聿恒。
傅聿恒还以为大老板是来关切公司的案子,报告道:“我已经联系对方的律师,这两天就会有结果——”
“我不是要问那个山区的建案。听说前几天你在李家遇到瑷琳,是不是?”
“……是。是李小姐邀请我,我没想到瑷琳会去。”
“我知道,你们是巧遇。当年你雇人找瑷琳,我反对,希望你现在也不要打扰她们母女。你很出色,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恩那个得到,就我所知,李小姐就很喜欢你。”
“我和李小姐是单纯的朋友。”他苦笑,看来前岳父依旧持反对立场。“我并不想打扰瑷琳,只是想关心她——”
“不需要你担心,我的女儿和外孙女,我会照顾。你刚和瑷琳离婚时,我对你很不谅解,曾经故意找你麻烦,但现在我不再生你的气流,把你当一般员工看待,你要和谁交往,我都祝福,除了瑷琳。你离她远一点。”
傅聿恒放下电话。他不想离她远一点,他想靠近她,这几天想的都是她,想着她容颜,她嗓音,她在他怀里,与他共舞……想着她,明知她近在咫尺,却见不到她,更难熬。
他已查到她花店的地址,可是不急着去找她,他彻底地反省过去的不成熟,不准自己再犯同样的错误。
他已作好准备,再见到她时,他要有更好的表现,他要展现诚意,重新追求她,让她重新爱上他。
他知道自己仍爱她,而她呢?她待他冷淡,还有快要交往的对象了,可是,还没真正交往,便代表他就有希望,这一次,他要慢慢来,慢慢接近她—— 接下来五天,白瑷琳一天比一天烦躁。
第一天,一位亮丽的OL上门,选了几种花材,要她包装成两束花,待她包装好,OL付钱,却把花送给她与女儿。“这是我老板送你们的花。”
“你老板是哪位?”白瑷琳莫名其妙,回想几位常上门的大客户,想不出可能是谁。
“他说,你知道他是谁。”OL笑吟吟地离去。
她茫然,还是猜不出来,不过四岁的女儿收到花很开心,店员讨论着她的爱慕者可能是谁。
她愿意为是偶发事件,没想到OL第二天又来,她询问她的老板是谁,对方坦承她是“升庆建设”总经理的秘书,她当场拒绝。
“请你老板不要再做这种事。”不亲自出现,却派人送花,他想做什么?
“可是他说,要是没让你收下花,我就不必回去上班了。”秘书可怜兮兮的。
怕无辜的秘书为难,她只得收下花。
于是白色海芋、活泼雏菊、柔美百合,天天在她店里盛放,天天占据她眼睛,可是傅聿恒从未现身。
他到底想怎样?他又什么企图?她天天对着花束揣测,他人没出现,她却时时想到他。
最后她想开了,就当他是一般客人吧,她卖花,他爱买,银货两讫,互不相欠,她何必不安?
她决定不理会他的行为,但柔美的花朵们,像他无声的善意,他不来打扰,但送她满眼芬芳美丽,取悦她的眼睛,柔软她的心,想起他时,她嘴角常是微扬的。
这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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