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儒学的发展变化,全部归结于外部环境的影响。
这是很片面的,儒学发展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影响它的因素很多。
外部环境确实是最重要的因素,但并不是唯一因素。
比如个人的素质、能力等,也同样有很大影响。
陈景恪刻意忽略了其它因素,单单只讲外部环境的影响,是不客观的。
他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破除方孝孺对先贤的崇拜。
看吧,你崇拜的先贤,诠释经书也只是受到外部环境影响而已,没有你想的那么神圣。
尤其是现在你们所推崇的程朱理学,更是在国家对外战争不利,苟且偷生的屈辱情况下,才写出来的。
没有你想的那么高大上,更不是什么真理。
而且陈景恪这还是阳谋。
如果方孝孺跳不出话术逻辑,就会对先贤产生质疑。
如果他能跳出话术的影响,那么就说明他真正明白了儒学变化的缘由。
那先贤对他就再无神秘性可言。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方孝孺道心彻底破碎,成为迂腐的儒家拥护者。
但这种可能性极低。
在陈景恪想来,方孝孺会在话术逻辑里思考很久,最后破境而出。
到时候儒家将会出一个‘叛逆’,准确说是程朱理学的逆徒。
而儒家将会多一个探索者。
陈景恪要的就是方孝孺怀疑前人,然后独立去思考,去寻找更适合大明的儒学。
他浪费这么多口舌去点醒方孝孺,也是出于无奈。
自家知自家事,他虽然知道未来发展方向,却无法靠自己一个人实现。
比如核裂变公式大家都知道,可直到二十一世纪有能力研究这玩意儿的国家,都屈指可数。
他知道王阳明的心学很优秀,可除了格物致知,别的就不甚了解了。
他可以提出一些概念和框架,但需要有人来填充。
算学和理科,他弄出了《洪武算经》编纂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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