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隐闭嘴,听不懂就听不懂,她才不喊。
“师叔你不喊,姐姐你也不喊,这究竟是有什么喊不出口的?”
温灵鹊逗了五隐两句,也不敢太过火,她把五隐带到她的住处,找了套衣服给她换。
五隐对穿什么这件事其实没那么讲究,一般就是能穿就行。
当初要去换那身喜服,实在是因为那套衣服太麻烦了。
所以温灵鹊给她拿的衣裳,她也就换了。
温灵鹊瞧着她,道:“这才有点少女的样子,日日穿那暗沉沉的衣服做什么,青春年少也就这么几年,不好好珍惜怎么行?”
五隐没反驳她,由着温灵鹊给她挽着发。
她从六岁起就没人管过她,没人管她吃,没人管她睡,更没人管她穿衣,管她挽发。
她的衣物都是母亲和祖母的旧物,她们常年住在雾山里,日日练剑习武,衣服只黑白二色,白色都少见,多为黑色。
祖母有时候还会帮她理一理头发,扎个小揪揪之类的,她娘就是万年不变的马尾或者辫子,怎么方便怎么来。
她就更简单了,有一年还因为嫌头发麻烦,一剑给剃了。
她的头发不算长,温灵鹊给她全部挽起来,用珍珠简单的点缀一下,只要她不握剑,就是个水灵灵的小仙女。
正风堂的人久不见温灵鹊,一路找了过来,温灵鹊轻叹一声,道:“好阿武,今日之事若不能善了,还请你看在温执也是算护送过你们一程的份上,救他一条命,温灵鹊感激不尽。”
五隐从镜子里看温灵鹊,她日常笑盈盈的脸上,多了几分沉重。
五隐道:“周亦和说过,九溪山庄不惧恨雪宫,不惧天谕卫。”
温灵鹊又笑起来:“自然不惧,可天谕卫和恨雪宫并不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五隐并不了解武林,问道:“那是谁?”
温灵鹊摇摇头,并不告诉她,只道:“不破不立,这一战在所难免。”
“我知道你还有自己的事要去办,温执的武功虽不及你,但是在同龄人中已算得上是佼佼者,你带着他,多少还是有点用的。”
五隐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道:“温执未必愿意。”
温灵鹊拧眉:“由不得他。”
五隐转回来看着温灵鹊,道:“我尽力。”
温灵鹊拍了拍五隐的头,开门出去,温执和钟却已经换好衣服在外等着了。
温执缩了缩,喊了一声:“阿姐。”
温灵鹊没给他眼神,跟着正风堂的人走了。
五隐提着剑走出来,温执一凛,只觉得自己又多了个姐姐。
五隐这一身和他姐的风格一模一样,叫他看着就忍不住想起他姐姐来,于是又回头去看温灵鹊。
她一直是这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哪怕掌着正风堂这个教化惩罚之地也依旧是这个样子。
从来不生气,脸上永远都带着温柔的笑意,但也从不徇私,九溪城在她的管理下便如她本人一样温柔而有序。
钟却看着五隐,却不觉得她像温灵鹊。
她的眼睛太独特了,永远带着由上至下的睥睨,这世上没有谁值得被放在她的眼中。
她换了这一身广袖长裙更多出一分仙意来。
本是天上仙,误入尘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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