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同了,就在昨夜他发现自己竟会为了一个女人狠狠压抑自己勃发的欲望时,他就晓得有些不一样了,她在他心底的地位似乎不是他想象的单纯。
他看了她一整夜,想寻出缘由,可依然得不出个像样的结论。
我最喜欢的人都娶了别人了,我还当什么新娘啊?
虽然没有任何结论,但她酒醉那一夜的醉话他倒是没忘过,而在之后他也从她父母口中得知那天原来是她从小爱慕的对象结婚的日子,所以她才会醉得乱七八糟,又在路边揪着他的领口要他娶她。
“亦翎对宸宇的感情与‘爱情’无关,她只是像小孩子心爱的玩具被人抢走一样在闹脾气,她还不懂得什么是爱,我希望你能让她体会什么是‘爱情’。”
她的父亲如此说。
的确,她的言行是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从她赌气说愿意嫁他时就很明显地表现出来。而她父亲心里头的打算他也不是看不出来,对他来说他是托付区亦翎及他的公司的最佳人选;这也是他对于这个策略性婚姻不抱什么罪恶感的原因,反正他的小妻子“最喜欢的人”也另有其人。
可是现在可不一样了,他十分在意谁是她“最喜欢的人”,从吻住她的唇、将她紧拥入怀之后,他对这桩婚姻的看法就改变了。
他不想拥有一个心意不确定的妻子;他要的,就要彻底占有!
区亦翎看着他认真凝视自己的黑瞳,这目光让她又开始呼吸不顺。
她卷着被子翻过身,挣脱他的怀抱,躲至大床的边缘,羞恼地瞪着他。“你、你少乱说话,不要太过分了!”
从昨晚起,她就老是心跳失速、呼吸困难,身上又老是那么热烫烫的,难过死人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而现在他竟还要她承认东、承认西的?她才不要呢!
什么她的热情是他挑起的、她是属于他的……
区亦翎一想起他刚刚的话,也同时想起昨夜种种。立刻,她失去怒瞪他的勇气,咬唇别过眼去。
什、什么嘛,光用想的,她就要起鸡皮疙瘩了!
但她没有起鸡皮疙瘩,事实上是红透了脸,还一路红至她掩在丝被下的肌肤。
“我可是句句实言,正所谓事实是残酷的,你愈想否认就代表我说的是事实。昨夜,你的确在我的怀中变成一个热情又敏感的女人,没错吧?”封律微笑着再度支起头望着她绯红的脸蛋,言语间依然充满调侃。
热情又敏感?他的话让别过眼去的她又怒不可遏地瞪向他。
“我、我怎么会做那种事!?还不是因为你太恶劣了,我才会……才会……”她想说自己才会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可是又突然觉得完全说不出口,话到一半又硬生生吞了回去,于是她又低下头,咬着唇说不出半句话来。
“恶劣?也可以啦,我不反驳自己昨晚的确是很‘恶劣’的‘吃’掉了你,但也是因为你太美,让我不得不如此;不‘恶劣’,那可有违男人的天性了。”他挑眉道,并以眼光在她周身看了一回,仿佛可以透过那层被子看透她般。
“你——不准看我!”被这种目光一扫,区亦翎立刻敏感地意识到这一层,觉得自己包裹的被子根本就是“国王的新衣”!
为什么他老是一副无所谓又开心的表情,而她偏偏就是说不过他,一个人气得半死?真是太过分、太气人了!
她当初的雄心壮志上哪儿去了?说要气死他、烦死他、让他后悔娶了自己的人是谁?是她呀!可是以目前的状况看来,她实在是惨得很哪!
她非得扳回一城不可!
“哼,就算我真的很热情又怎么样?你别得意,因为我会嫁给你,也不过是因为宸宇哥哥娶了别人,昨晚的一切不过是应尽的‘义务’而已,其实你根本就只是替代品!”说完,她就扬起头来,很高兴自己终于也可以“恶言相向”一番了。
这回她可占上风了吧?她倒是要看看他还能拿什么话来堵她?
可是当她扬着头好一阵之后,才发现室内充斥着可怕的宁静,她竟没听见任何出自他的可恶话语,凝滞的空气让她忽觉得不自在。
她低下头狐疑地看向封律,想不到竟接触到一双陌生而森冷的黑眸,它们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地盯着她,让她不由得僵住了。
“你……”怎么回事?他为什么没出现她熟悉的模样,继续和她斗嘴?
“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封律缓缓开口,冷得像冰。
他的改变让区亦翎顿时发慌。是她的话说得太过分了吗?可是他自己也很过分啊,老说些气人的话,好像看她生气是件有趣的事,脸上老挂着那种可恶的笑容!
一思及此,她立刻深吸一口气道:“当、当然!”
“你心里爱的真是聂宸宇?”提到“聂宸宇”三个字时,他一直平冷的眼眸忽然闪过难以察觉的波动。
“那……还用说……”她很想贯彻刚才的气势,但只要他的目光还盯着她,她就慌乱,声音不确定得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封律冷盯着她慌乱无措的眼眸好一阵,才道:“我知道了。”
说完,他不再赖在床上,赤裸而精壮的身体突然从床上跃起,连再看她一眼都没有就背过身走进浴室里。
区亦翎还愣坐在床上望着浴室那扇被关起来的门,不知道怎么会突然衍生出这种情况?她好莫名其妙!但在莫名其妙之际,她心中却涌起强烈的恐慌与失落,有种被丢下的感觉。
是不是她的话真的很过分?她好像说得太快、太不经大脑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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