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却没把她话放心上。
反而与她说;“待你父亲和兄长们回来后,你就不要在去沁园跟着杨昭了,以后咱二房过得好不好,是要靠你父兄的。“
“到时候你就好好跟在娘身边,学好这内宅的妇功,这才是我们女子该做的,而不是学杨昭那样抛头露脸,败坏门风……”
沈念想翻白眼。
她这娘真是蠢死了,这些年要不是她在杨昭面前讨巧,她们这庶出的二房如何能过得如此顺心?她父亲是庶出,根本就不能入沈老夫人的眼,就算回来后,沈家又能给他多少助力?
还不如抓到实处。
不过,沈念也不再劝了,反正她以后都不会听她娘的了,她一定要好好抓住杨昭对她的喜爱,在她出嫁之前得到一些杨昭手里的产业。
那才是她将来的底气。
“好了娘,你以后不要在背后说嫂嫂的坏话了,要是传出去,对你对咱二房都是不好的。没事的话,那我就先回屋去了。”
沈念起身就离开了。
宋氏皱眉跟一旁的玉姑姑道:“你看看这丫头,当真是跟在那杨昭身边给学坏了,现在是一点规矩都没有了。”
玉姑姑自是不敢说应和,“咱念姐儿是个聪明的孩子,长得又好,回头夫人好好教导一番,那一定是非常出众的,将来指不定还是咱沈家最出众的姑娘!”
这话宋氏爱听。
“行了,不说她了,听老夫人的意思,咱沈家男丁们也就在这两日能回到京城了,老爷他们指定是遭老罪了,你待会去把我库房把那支百年参拿出来……”
可不遭老罪了么!
沈家男丁回京那日,满城皆知。
但这并不是因为沈家回归而引来的关注,而是因为那入城时一排排长长队伍的板车,实在是太打眼了,想不引人瞩目都不行。
“这是哪来的难民啊?”
“守城的士兵怎么把这些难民都放进来了?莫不是外头出啥大事了?”
“不是难民,听说这些都是沈家那些被流放的男丁,被陛下赦免回来了。”
“沈家?是说六年前那个一头撞死在金銮殿上沈阁老的沈家?可我怎么好像听说,他们要在开了春后才能回来啊!”
“听说是镇北侯和世子用前些日子立下的军功,换了他们提前回来的。这沈家能与这镇北侯府结亲,当真是好福气啊!”
“听说这几年镇北侯可没少为沈家男丁求情,还处处使人情的在边疆护着沈家男丁,这沈家男丁才能都保全了下来。”
“可不是嘛,当年沈家落难,要不是镇北侯府的那位嫡小姐抱着公鸡嫁入到沈家,有镇北侯府这块招牌镇着,还有那位杨家嫡女毅然的撑起整个沈家,那些沈家女眷怕是早就没了活路了。”
“好在如今这沈家男丁终于是回来了,那杨家嫡女也算苦尽甘来了……”
“只是这些沈家男丁怎都伤成这样啊??”
人群中议论声不断。
躺在其一板车上的沈立,在四周百姓的围观和那和指指点点的议论下,只恨不得将脑袋埋进身上那破棉被里去,可因双腿的疼痛和双手的伤,让他连动弹都不得。
这时,一道阴影挡到了他头上。
是卫雅儿的帷帽。
她从自己头上摘下来挡到了他脸上,自个则低着头紧紧的跟在板车旁,细声与他说:“沈哥哥,你再忍一忍。”
沈立透过薄纱看着卫雅儿,闻着上头那淡淡的药香,想到她不久前为救他不顾危险扑过来的模样,眼神软了下来;“辛苦你了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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