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汤和奉命,设计处决了两个重犯,高要、胡维言两人。
三门邑官道,迷迷糊糊的县衙捕快陆续醒来,第一反应是查看犯人有没有被人劫走。
当看到囚车里被杀的两人,一股绝望的情绪在捕快之间蔓延,无精打采的捕快们押着囚车来到县衙,把情况如实向知县秦无疆禀报。
秦无疆检查犯人的死因,发现是在囚车中被人乱刀砍死的,只剩下头颅完好无损,身体几乎被砍成肉泥,像是仇杀,秦无疆不敢确认。
秦无疆怒不可遏,狠狠踹了一脚领头的捕快,嘴里更是咒骂:“卑鄙小儿,言而不信,食言而肥,真不当人子。”
一群捕快被吓的,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战战兢兢,生怕县尊大人把他们抓进去定罪。
秦无疆最终没继续责罚捕快,独自一人,步伐踉跄的回了后院,把自己关进房里。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见房间里传出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传来,幕僚、文吏、邑衙们虽听到动静,谁也不敢进去劝慰,害怕惹祸上身,他们这位秦县尊,行伍出身,脾气暴躁,惹火上身,谁也承担不起。
相比暴怒的秦无疆,在平渡的秦正,正与汤和把酒言欢,有说有笑,汤和大着舌头问秦正:“你刚刚说的那句,叫什么来着,很有道理,我喜欢,你再说一遍,我再回味回味。”汤和显然喝高了。
此时的秦正满脸酡红,指着汤和问:“你怎么有两个脑袋,不会是变戏法儿,哪一个才是真的!你问啥……我说了那句,我也不记得说了那句。”秦正也醉的不轻。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胡扯,说到后来两人开始自说自话,驴唇不对马嘴的聊到半夜,接着都趴在了桌子上了。
汤和醒的早,推了推秦正,让他去床上睡,秦正睡眼惺忪的摸回自己的床上,继续睡了起来。
汤和起身出门,抬头看天,刚蒙蒙亮,打了个大哈欠,过马路道对门儿,回家补觉。
白天衙门口又挤满了人,没过多久,几个衙役就抬着长幅告示贴到门口,上面写明了这一个月需要审理的案件和升堂时间。
这一次衙门安排了文吏来读给大家听。
当然也有询问的,文吏衙、衙役都一一解答,态度温和,百姓对官吏的态度倍感惊奇,刚开始只有几个冤情重的问,渐渐的问的人也越来越多,直到解答完所有人的问题,文吏、衙役们才回衙门。
秦正中午吃饭时醒了,家里的米面、蔬菜所剩不多了,秦正若记的不错的话,今天是大集,于是上街采买生活所需。
刚到东市口,密密麻麻的人群把大街堵得水泄不通,行人摩肩接踵,吆喝声此起彼伏。
秦正没有倚仗功夫,只是跟着前面的行人,亦步亦趋,看见喜欢的东西,就停下来慢一些,越买越多,直到装满两口麻袋,好不容易挤出去,才发觉还缺米面粮油没买,准备回去买,又有些发怵。
看着东市街有些出神,看这宽度,得有六十丈,秦正有些奇怪,平渡的街道每一条都很宽,路面设计的也很合理,中间是青石板,两边铺的是青砖。
平渡城六横六竖,三十六条街道,南北-东西走向,每一条街道都能贯通全城,南北东西的街道长度都是六里,宽度从三十丈到一百二十丈不等。
衙门所在的主街宽一百二十丈,而且是正向,城墙的角度有些偏,跟平渡的街道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不明白这个设计有什么特殊含义,秦正也懒得去想。
秦正又去了江南米行采买了不少米面,米行的人都认识秦大人。
秦正买了一袋米,两袋面,还主动给秦正送到家。
秦正把采买的物资都放好后,就开始做饭,痛快的吃了一顿,当他查看米行送来的粮食时,发现多了一倍,秦正也无语,沉默了一会儿,就没再计较了。
这几天心神放松,秦正躺在床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似乎有些别扭,于是秦正不停的更换姿势,调整了一个‘大’字型,躺在床上,很快入睡,醒来后精力充沛。
于是,秦正枯燥的练功生涯,又多了一项睡眠,秦正很享受这种睡觉的感觉,秦正称之为‘沉眠’,仿佛睡‘死’过去,可以养神。
这些天,秦正的功夫突飞猛进,甚至可以说是进步神速,武藏都已经洗练完全,六俯从食道、胃、小肠、大肠、膀胱、三焦,全都蕴养了数遍,六俯洗练完,就可以考虑用气血贯脑了。
气血贯脑,凶险异常,轻则瘫痪,重则丧命,要慎之又慎,秦正也明白其中凶险,不过暂时不急,还早,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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