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船上的一老一小两个人又琢磨了半天县城的事情,陆大人快挨着傍晚的时候给陈自年带来了一个消息,赌场那边似乎最近这些日子便是往外运银子的时间,结合姜瑜那边带回来的消息,姜瑜和陈自年基本上可以确定,那个被一群手持利刃的护卫队保护着的老人,他命人搬走的那十几个大箱子,大概率就是赌场最近这段时间的收入了。这只是一次搬走的现银,还有以前就已经搬走的银钱,都是巨款啊,这些人真的太可恶了,姜瑜一下子没忍住,重重地拍了一下船上的小桌子,吓得本来在负责摇橹的船差点没握住船桨,探头探脑地朝着船的里间看去,以为里面的客人在争执什么事情。
月儿站起来走到船夫身边,对着船家作揖,说了句:“船家不要担心,没啥事,只是因为桌上有虫,我家主人刚才在拍罢了。”
船夫半信半疑的,不过也不再看里面了,继续有节奏地摇橹,确保游船可以继续往前行走。不一会游船就到了江河交汇处,再往下游走便会到了县城,不过客人只交代到此为止,船夫便慢悠悠地带着游船调了个头,往州城开去了。
姜瑜也把今日在地图上看到的水系图跟陈自年说了,她不知道带着银钱的老人会把银钱往上游还是下游走,她也已经吩咐盯梢的人做好准备潜伏船里跟着老人去他的目的地。不过陈自年现在的意见不一样,他觉得抓贼拿脏,还不如尽快收网,老人抓到了,何愁知州的巡检大人没有手段让他招供呢。姜瑜不是很乐观,她最担心的是万一对方抱着必死的心跟她们硬碰硬,情况就难以控制了。
姜瑜和陈自年琢磨了好一阵子,俩人一下子也是谁也没说服谁。陈自年是担心夜长梦多,错过了这次,下次可能就要走漏风声了,这事情就更难办了。而姜瑜是担心驻兵点的守将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万一驻兵点没及时出兵,那么光靠州城这边的守卫,姜瑜是一万个不放心。俩人一路无语,但是互相也没有了刚才看风景的心思了,一时船舱内反而透着一阵诡异的安静。
陈自年心底里也在盘算推演了一番,也确实如姜瑜所言,假如镇远侯府驻兵点的守将不能及时出兵协助,光靠州城的守卫,真的跟老人带来的护卫队、县城的本身的守卫、赌场的保镖杠上,可能他自己这边的人也吃不到什么好处,损兵折将不说,如果不能一击即中,那不如再缓缓,匹夫之勇对于现在的情况并无助益。想通了这一点之后,陈自年便也跟姜瑜说好了,都先按兵不动,以不变应万变,陈自年和陆大人那边的人,还有姜瑜那边的人,两边的人都先潜伏着,万不能暴露行踪。姜瑜重重地点了点头,这点是毋庸置疑的,她也想要有把握能一招毙命再行动。两边一下子就达成一致,刚好游船也回到了起点,月儿跟船夫结了游船的费用便跟着陈自年和姜瑜下了游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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