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看看,我的小午烫到没。”式粼放下盛着药膏的小瓷罐儿,又往尺玉面前凑了凑。
衣领扯至肩下,一片红色胎记般的烫伤露了出来,式粼心疼地叹了口气,嘴里念叨着“好在没有起泡”,然后用蘸了药膏的指腹,打着圈缓缓将药涂了上去。
尺玉几乎出口的“没烫着”在式粼吹气过来时,随着口水一并吞咽了下去。
若是上一秒他还不确定书中所说的“枯叶蜷缩般的心绪”,此刻他好像是知晓了一些,蜷缩的不仅仅是心绪,还有他怎么都伸不直的爪子。
式粼的眼睛比吹肉那晚还要温柔,他不敢盯着看,会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他害怕一头栽进去尸骨无存。
涂抹完药膏,式粼收回的注意力无意间落到那一点朱色之上,心弦被接连拨出了颤音,他仓促地扯过里衣遮挡严实,才松掉提起的那一口气。
尺玉还没有准备好,他万万不能操之过急。
“有没有感觉凉爽些?”式粼逼迫自己正直。
“没有。”尺玉实话实说。
其实不仅没凉快些,反倒涂过药膏的那片皮肤渐渐发烫了起来,这股躁人的感觉是由内而外散发出的,与哐哐跳动的心脏多少有些关系。
随着心脏不安分的波动,热意化作火烧云倏尔蒸上了尺玉净白的双颊,在灵动的杏眸下缱绻不散。
溏淉篜里
式粼的正直霎时碎了一地,他欺身向前碰了下尺玉微启的双唇,比晚膳所用的蜜薯更加诱人,而尺玉闪躲的眼睛,几乎要了他的性命——
他拨着尺玉绒软的发丝,吻轻轻蹭在了冒着热气的小脸上,尺玉持续失神的状态令他动作愈发大胆,他揽过尺玉后颈,舌尖刚刚穿过水润的唇瓣,窗棂纸发出噗的一声捅破的动静,式粼与尺玉皆是一僵。
正对窗子的尺玉一眼便见到捅窗棂纸的白爪子,他绕开式粼赤足奔了过去,猛然推开窗,但听滚落的闷响,就知又来了一团肉球。
式粼行至窗边抬手压住尺玉竖起的猫耳,此时还有下人出没,万一被看见就不好了。
他顺着窗子往下望,墙根处一只尺玉同款白猫正四仰八叉地躺着,那猫见到他一个神猫摆尾,顺大敞四开的窗子跃了进来。
尺玉机警地合上窗子,再转身时,尺夏已化半人形。
他不着痕迹地挡在式粼身前,问道:“你不在妖岭眯着,来漭城做什么?”
“你来漭城做什么,我就来漭城做什么。”尺夏大摇大摆地坐上尺玉的贵妃榻,跷起二郎腿摆弄自己耳鬓处的俏皮短辫。
“小午,她是?”式粼虽然喜欢猫,可显然尺夏性格更为傲慢,欠收拾那种。
尺玉微微别过脸,与身后的式粼解释说,“她是我阿姐,我不知道她来漭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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