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州府距离武昌并不遥远,
怜秀秀也是长江边长大的,并不存在晕船的问题。
不过半日时间,在商船的全力前进下,赵宇几人已经踏上了武昌的土地。
“走,去见一见我那徒儿这两天怎么样?有没有用功?”
随着一声令下,察知勤亲自架着马车,向韩柏的宅院驶去。
……
陈府,
陈家的老管家把韩柏的话带回去之后,还一脸愤愤不平的骂道,
“这卑贱的小子,一朝得势就如此狂妄,迟早有一天会摔下来。”
“少爷,咱们和这些江湖人打交道不多,何必去自讨没趣?”
老管家是在陈府服侍多年,就连陈令方对他也是多有尊重,更别说武昌大大小小的势力了,这也养成了老管家目高一切的性子,只有在陈令方面前才有些收敛。
况且老管家对江湖上的是了解的并不多,即便知道赵宇厉害,也想着自家在官方的关系强大,并不惧怕赵宇的名声。
所以即便是陈令方交代的含含糊糊,他也自信韩柏会扫地恭迎,结果没想到韩柏并不在意陈府的实力。
如今吃了瘪,心里早就一肚子火。
刘基悄悄到来的事,被陈令芳掩藏的严严实实的,就连老管家都不知道。
“住口,这件事你不要管了,下去吧!”
听到老管家还在埋怨韩柏,陈令方面容一肃,严厉道。
老管家被陈令方的变化吓了一跳,原本还想再抱怨几句,话已经到了嘴边,结果硬是咽了下去,恭敬的行了一礼后,战战兢兢的下去了。
他是看着陈令方长大的,对陈令方的一举一动,情绪变化都了如指掌,这种见微知着的能力也是他能坐稳管家位子的重要原因。
根据刚才的表现,老管家知道陈令方是真的生气了。
“刘兄,看来我是要亲自走一遭了,希望这次韩柏能给我一点面子吧!”
等老管家走远后,陈令方看到四下无人,这才对周围说道。
在他身后,一个穿着道袍的中年男人缓步走出。
男人的道袍和一般出家的道士道袍有所区别,蓝白色的道袍上绣着名山大川,袖口处是镶着黑色的边,系着一条黑色腰带,缀着许多古意盎然的小玩意。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一块似金非金,似玉非玉,材质特殊的方形玉佩。
玉佩通体呈乳白色,上面小小的篆刻着一个“观”字。
男人正是陈令方口中的刘基,刚才老管家回禀的内容他听的一清二楚,自然知道韩柏的态度。
陈令方等了一会,发现刘基没有任何反应,而且脸上带着一丝难以遮掩的忧愁,有些疑惑道,“刘兄,为何这般愁眉不展?”
要知道昨天刘基还与他彻夜长谈,从经史子集到奇闻异事,还有江湖上的风水相术,两人可谓是相谈甚欢,怎么到了今天就像突然变了一个人。
刘基仰天长叹一声,良久之后,才轻声说道:“令芳兄,不瞒你说,我在知道韩柏的态度时,心里突然有一丝不安,于是给自己算了一卦。”
“卦象如何?”
陈令方赶忙追问道。
他知道刘基在风水卦术上的造诣可谓是大明之最,即便是鬼王虚若无,也只是在观人之术上能胜过刘基一筹,其他方面也是稍显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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