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谁也没先把车开走,像是陪伴又像是僵持。
越野车里的人按下想要去拥抱女孩的情绪,眼底浮现一片痛心,刚刚捂过苏寂嘴巴的手扶着额头,眼神痴愣地望向车顶,脑子里想着自己还没有准备好的东西,那些东西还要些时日才行。
男人搭在大腿上的手紧攥成拳,眉间微蹙,他不能就这样和苏寂复婚,而且就算是复婚,也不该这样草率,他想给她自己能做到的所有。
缠绵的视线想透过两面车窗去看她,但能看到的全是黑不溜秋的玻璃,以及一个模糊不清的剪影,这样的想法终究是妄想。
归言收回视线,后脑勺靠在头枕上,拿出手机,拨出去一个电话。
苏寂趴在方向盘上,心脏很难受,却没有一点悔意,她必须这样做,这段婚姻必须断开,才能重新开始。
她垂着眼睑,脑袋高速思考,归言要想清楚什么呢?
以及他问自己的,想清楚了吗?扪心自问,是想清楚了的。
可她忍不住去问自己,归言想清楚了吗?
她是不是应该去想想,去了解归言是怎么想的呢?
或许像他说的那样,这样匆忙复婚,是对婚姻的不负责。
但人是想要的那个人,还要等什么,想什么呢?
为了来办手续,她特意请假一上午,现在还有几个小时的闲暇时间。
苏寂转动车钥匙,小巧的车子一溜烟开走了。等归言结束通话,旁边的车子早已没了影子,尾气都不见一缕。
女孩开着车在街上晃,她想重新走一遍自己和归言一起去过的地方。
此刻开着车经过大道,她才偶然发现,他们一起去过的地方少得可怜,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家里。
苏寂去了大年三十那晚看烟花的地方。
周一的上午,那里人很少,都是老年人,下棋的、打牌的。
她独自坐在石墩上看着这些人,他们一会大声嚷嚷,一会嘻嘻哈哈。
其中一对搀扶着的老爷爷老奶奶来了,那些人热情地与他们打招呼,聊着他们这么久没有来的原因。
很普通的日常,却让苏寂心底悸动。
她想起自己那晚对他说:这样美的的除夕夜,像是在做梦。
如今看来确实是一个短暂的梦,归言行为告诉她:梦该醒了。
可她不想醒,她想继续梦下去。
懒洋洋的阳光照在身上很暖,苏寂笑着打开手机,给归言发去一条消息,内心像微风吹过水面,微微泛起涟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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