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芷跺脚,“父亲为何偏心至此!什么叫不与他们争竞?”
徐氏将她拉到一旁,“我的小祖宗,你少说几句。”
阮尽欢估摸着便宜爹快回来了,便将贵重首饰都锁起来放好,换上最朴素的衣裳,准备去迎着他们。
阮昭成也从书院告了假,在家里候着。对于父亲能留京任职,他虽觉得是好事,但没阮尽欢那般殷切。
所以当阮尽欢提议去城外迎接父亲时,阮昭成瞧一眼外头毒辣的太阳,轻轻摇头:“妹妹,父亲定然心疼我们,你我别出去了,就在家中等候着。”
他想象中是:当门房喊‘将军回来了’的时候,他奔到门口迎接,如此礼数做足了,又不用受累。
阮尽欢算是看清楚了,阮昭成除了怂,还怕吃苦。
她叫车夫备好马车出门,随口丢给阮昭成一句话,“哥哥,你一直这样也好,以后可别拐人家小妾私奔。”
阮昭成一脸懵,妹妹在说什么?他怎么可能做这种有辱斯文的事情?
马车里,惊蛰忐忑道:“小姐,这次你为何不让我赶车?”
“惊蛰,那几次事出有因,才让你受累赶车。眼下这么晒,你坐外头多难受,瞧你脸都晒黑了,回头我磨点珍珠粉,你往脸上抹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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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被哄得高高兴兴,“多谢小姐!珍珠粉奴婢就不用了,小姐留着自个用。”
“珍珠粉值些什么?你只管放心用,咱们不差这点些东西。”便宜爹上次在信中说了,他给她带了许多宝贝回来呢。
马车驶向城外凉亭,阮尽欢让车夫在这里停下。
此亭名曰迎送亭,京中人多在此亭离别,又在此亭相聚,她猜阮奋有可能在此停留。
在亭子里坐了约莫一柱香后,几辆马车滚滚而来,前面还有一队壮汉,为首那人相貌威严端正,脸膛又黑又红。
阮尽欢拍拍惊蛰,“惊蛰,你快瞅瞅,那是我父亲吗?”
“小姐,奴婢没见过将军啊。”她来阮家时,阮奋已经去了甘州。
说话间,那队人马停了下来,为首之人率先下了马。
他大步流星走进亭子,看阮尽欢的眼神有些迟疑,少女娇艳得像得朵花一样,面容有几分像他夫人。
旁边有属下唤他,“阮将军。”
阮尽欢确定了,这人就是原主的爹。
她奔上前一步,“父亲!”
这声父亲,原主大概在心中唤了许久,她努力代入原主的情绪,声音不自觉哽咽起来。
“你怎么才回来啊?呜呜。。。。。。”
“。。。。。。你,你可是欢欢?”
“是我,父亲,我是你女儿。”
她抹着眼泪,你怎么不早点回来?早点回来你女儿也许就不会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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