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疏的星月之光,自敞开的窗口流泻了进来。散射到尚明的脸上,以往英俊高傲的面容,竟如斯狰狞可怕。
杨广缓缓地闭上双眼,暗忖道:来吧!(呃?这话……)
心念方转,却见尚明右臂从背后伸了出来。一把寒光闪闪地宝剑,一寸一寸地探了过来,取的正是杨广的颈脖。
“这样不是让人等得很耐烦的么?”
当那柄泛着冷光的宝剑地剑尖。颤抖着探到咽喉三寸处的时候,杨广的右手从锦被下金龙出海般地迅急吐出,拇指与食指一合,疾如电闪地捏住剑尖。
本是得意狞笑的尚明,一刹那间,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的瞳孔,蓦地变得老大。露出惊惧至极的神色。
“呀!”尚明恐惧地低喝一声,用劲一扯,却发觉无论如何,皆不能撼动那区区两根手指分毫。
“想走么?”杨广睁来双眼,眼里轻轻地荡漾着温柔。但却分明带有一股来自世间最北极寒冰的杀气,邪邪地笑道。“你去死吧。”
杨广左手一振,身形竟直直地自床铺上立起,手腕一松,不等那柄剑稍有退后,屈指一弹,正中剑脊。
“叮!”剑尖剧颤,如蛇行般波动,尚明只觉手腕处一股巨力澎湃地涌了过来,直直地撞入自己脆弱的经脉。
“噗!”微微后仰的尚明不能自抑地喷出一口鲜血,好不容易复原的伤势,又告加剧,他手中地利剑当啷地掉落在地板上,修长的身形亦踉跄地跌向门边。
杨广见尚明惊惧惶急地便欲拉门奔出,但他这般自投罗网,杨广哪里还容得他逃脱,嘿然一笑,薄薄的内衫便似蹁跹的舞蝶,妖异地飞扑过去,右手奔雷般地抓去,正卡在他的脖子上。
尚明惊骇欲绝,杨广地眼里,分明杀机四溢,刚待不计后果地出声向外求援,但喉咙被紧紧地卡住,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双手提了起来,便欲去扳那只直若钢铁的手臂,但他却发现,自己地双手便似棉花般的软绵,再使不出半分力气来。
“再见!”杨广朝他眨了下眼皮,邪邪一笑,双手一紧,“祝地府旅行愉快!”
“喀喀!”尚明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眼睛便即大凸,脖子慢慢地歪向一边,双脚蹬了蹬地,转瞬间,便毫无生气了。
“啪嗒!”尚明似全无骨头的尸体滑在了地板上。
房间内霎时寂静了起来。
“往哪里丢呢?”杨广望着地上的尸体喃喃地说道,忽然似有所悟一般,他的目光倏然向窗外望去。
“当当当当!”便当此刻,舰船上的示警钟声突然敲响……
“咻咻!咻咻!咻咻!”
恍如流星的火箭划破漆黑的夜空,仿佛蜜蜂归巢一般地向东溟派的舰船疾射聚拢了过去。
“夺夺夺!夺夺夺!”铁箭刺钉入船板的声音响个不绝,不一瞬,舰船的船身便插满了熊熊燃烧的火箭,若非东溟派的舰船乃是惯入江海的大海船,且涂满了防护漆,这当儿便该被引燃了。
但是,风帆桅杆便不得幸免了,它们乃是火箭最中意的对象,风帆上挂着无数燃烧着的火箭,开始烈烈腾起火光,而桅杆上则插满了腾腾火苗的箭矢,便似插满糖葫芦的草把一般。
当杨广抗着大剑,一边拨打开流矢,一边冲上甲板的时候,舰船上的大型防风灯已然亮起,甲板上有如白昼一般,纤毫毕现,但这反让舰船上的目标更是显眼,带着尖啸的漫天火箭,更是“欢欣”地朝舰船飞涌而来。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与我派为难?”值夜的尚邦怒声大吼,他挥舞着一柄青钢剑,带着十余名派内青年剑手,手慌脚乱地格挡从码头外射来的强劲的火箭,但人力终归有限,被压迫得缩在甲板的一角,而强劲的火箭便似饿狼般的源源不断地扑了过来。
…………回答他的是更加密集的箭矢!
“哈!”杨广跳将出来,还未出鞘的大剑凌空一刺一卷,为站在前面尚邦挡下了来自右边的劲箭。
码头的外面,有影影绰绰的许多黑影,正成弧形包围着码头边上的舰船,而那照亮了半片夜空的火箭,便是出自这里。
“主将,”东溟派的一名剑手叫道,“船被燃着了!”
东溟派这艘舰船终不是铁甲战船,防护漆经烈火烘烤,渐渐地剥落了下来,露出木质船体,终被燃点了起来。烟屑冲天而起,火苗慢慢地升腾成盛大的烈火。
“情况不妙,”白衣飘飘的单美仙,出现在甲板的舱门处,此时,望着便将化作巨大火球的舰船,已不能再保持着雍容典雅,她冷然说道,“顾不得那么多了!弃船上岸!”
PS:昏昏晕晕了一整天,才磨出这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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