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景怎么想的,不重要,可杨氏正为着自己女儿发愁呢,一时半会儿却是不会有闲心去特意替祁长歌打算的。
祁欢:……
她好像听明白了。
不过就是带她们姐妹一行去喻家吃了顿席,他们至于这么无孔不入的替她找下家吗?
秦颂不说,她确实没往这方面联想。
若是细究起来,她却也觉得秦颂这想法靠谱!
在杨氏和祁文景眼里,等她退了婚事之后,基本就等于砸手里了,婆家不好找,自然遇见条件还不错的大小伙子就赶紧留意,有枣没枣打三竿,先下手为强总是没错的。
祁欢干笑两声:“两家人好歹还是有点儿交情的,我就不去祸害人了,何况……人家也没看上我。”
自从祁欢在他面前彻底摆烂之后,秦颂已然是习以为常。
他是没见过有谁家闺秀能心宽至此,脸皮更厚的没边了。
但是有一点不得不承认——
这样一来,私底下与她说说话儿,还挺有趣儿的。
秦颂嗤笑一声:“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祁欢没应声。
她觉得和这位秦小侯爷长时间呆在这个地方不太好,就自行截断话题:“没别的事的话,就回前面去吧,这里到底是我家后院,被人瞧见了对小侯爷的名声也不好。”
“此处清净。”秦颂靠在老旧凉亭的一根柱子上,双手环胸,一副怡然自得,并不想走的模样。
顿了一下,又道:“适合与大小姐聊天。”
祁欢:……
祁欢当然不会以为秦颂真的想和她发展点什么特殊的关系,他这明明白白是在讽刺。
但也的确,她落在他手里的把柄太多,也不得不咬牙忍着:“我最近……应该没再得罪过小侯爷吧?”
秦颂眯了眯眼,眸中闪烁的那一点微光,兴味盎然。
他唇齿微启,语速刻意拉缓:“上回你家二公子‘失足’落水之后,本侯察觉他在水里时候的情况很是反常,一时穷极无聊,就叫人去查了查他。”
祁欢眉心隐约一跳,立时对他戒备起来。
秦颂一直在饶有兴致的注意她的反应,见状,就更是愉悦起来。
他唇角噙上一抹笑:“我就说你这丫头诡谲,即使和那一房有过节,报复人又岂会是不痛不痒的随便把人往水里一按,原来……你家那位二公子是有隐疾的。”
后面一句话,他语调刻意放低,甚至有了几分说悄悄话的那种温柔。
他再次站直了身子,举步走到祁欢面前。
祁欢却是被他盯的毛骨悚然,僵硬的扯了下嘴角:“这跟小侯爷该是无甚关系的吧?”
虽然她确信秦颂不会把她的秘密往外抖,可他总拿这些把柄给她施压,这滋味儿也确实不好受。
秦颂说上一句话的时候,还刻意往前顷了一下身子。
祁欢本能的后退一步,和他保持距离。
秦颂于是就兴致越发浓厚的盯紧了她眼睛,声音低缓又恶劣的继续道:“那小子四岁上他母家的大舅舅因为意外落水溺毙了,之后岑家的家业和老爷子的衣钵就顺理成章都传到了岑家二爷手里。当时岑家人发现浮尸在水上的自家大爷时,家里闹了一整晚,当天夜里正在岑家给岑老夫人祝寿的祁元铭就病了,而且还病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惧水的毛病就是那时便落下了。”
岑家的家事,祁欢毫无兴趣。
她既不会同情谁,也不想惩罚谁。
毕竟——
她既不是判官,也不是救世主。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