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用铁齿铜牙,镶嵌进彼此的身体?里。
从阳台夯到客厅,客厅滚到书房,书房顶进卧室,最后缠斗到卫生间。
马雄飞时刻注意着?她?伤口?,可程爱粼不管不顾。
疼痛能清醒,最有真实感,她?横行?无忌,后背猛地撞向镜子,水龙头磕得她?痛哼。她?双腿夹着?马雄飞,坐在?水池上没了理智,只有极致的乐乐陶陶。
她?咬着?他耳垂,顺着?肩膀呲牙啃着?,激越让她?双手无所适从,打掉了洗手液,挥落了牙刷牙膏,陶瓷的肥皂盒摔得稀碎,乒乒乓乓,她?喉咙干渴,脖颈仰着?,腰腹癫痫着?,热泪横流着?。
欲|望一旦堆积起来,便是无底深渊。
马雄飞成为了一种信仰,像是宗法里的神佛,每一次交欢都有时光倒流的奇妙功效,是魔法。她?的肌肤细腻弹润了,面目清澈无暇了,灵魂充实热络了,她?的快乐超脱了纯粹的肉|欲,她?终于……又活过来了。
程爱粼双腿落地,转过身趴伏在?水池上。
看着?镜中?炽热的自己,抓过储物柜上一年前用的口?红,哼唧地涂抹起来。撞击让那一抹牛血歪歪扭扭,程爱粼断断续续画出了小丑的效果,丑,真丑,丑死了,牙上都是。
不能一个人丑啊。
她?双手猛地向后推开马雄飞,空虚袭来之?际,转身扑回他怀里,唇齿在?他脸上来回剐蹭,两人的鼻尖和面颊都变得红脆脆,脏兮兮。
这下,都丑了。
程爱粼眼神幽沉,开心地咯咯笑。
她?用手背大力擦过嘴唇,口?红印子似油彩一般扬到了耳侧,有着?疯癫的美感,“马雄飞,”她?眼里带蛊,又虔诚地问一遍,“没有我,你能活吗?”
马雄飞摇头,再点头,他也喘得双目迷离,“能,就是不痛快。”
程爱粼捧着?他面颊,“什么?是痛快?这样是痛快吗?”
客厅黑黢黢,卫生间也黑黢黢,他们没开灯。可程爱粼在?发光,比萤火虫的光芒还要亮白,那是一款被聚光灯包囊的甜白釉。
马雄飞含住她?手指,“你在?,你在?就是痛快,不在?就是不痛快。”
程爱粼踮脚搂住他脖颈,两个胸膛严丝合缝,“我也是,你在?我就痛快,不在?就不痛快,我日日许愿,我做了最正确最厉害的人道救援,我积了大德,愿所有行?善的福瑞都降临到你身上。我这个人,没有办法再接受不痛快的人生,你得活着?,永远都得活着?,你活着?,我才有意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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