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女警员的?软硬皆施,就是油盐不进,她没法承认,只要低头就会变相牵连出村里的?羊羔产业,咬死不松口是她目前唯一能?主动掌控局面的?方?式。
妇人长发紧贴头皮,油油腻腻,没戴任何头饰,眼神飞舞一会,沉寂一会,就是不看女警。
程爱粼揣手旁观,蔡署抱臂盯着原子?镜,立在她和马雄飞之间,突然侧头歪向程爱粼,“你敢不敢在他面前折断这女人的?八根指头。”
程爱粼谦逊地抿嘴笑,“有比折指头更好?的?法子?,我跟你说过我会观相,观相就是勾出她心下的?鬼。”
“试试?”蔡署撺掇。
马雄飞耳力通透,忙阻拦,“不合规矩。”
“你要是能?审下来,我接受你买一送一的?提议。”
程爱粼笑眯眯,向马雄飞挥了挥手,示意无碍,开门将女警叫出来,立在走?廊掏烟抽。
两人窸窸窣窣聊了三支烟的?功夫。
程爱粼徐徐步入审讯室,抬起下巴努了努监控,“掐了。”
原子?镜的?对面,蔡署向警员点头示意。
片刻后,监控仪上?红色的?信号光消失了。
妇人抬头看她,程爱粼也正端视着她,妇人一脸坦荡,“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
程爱粼不说话,走?到她身侧,星奔电迈间猝然下了死手,将她脑袋重重磕向桌面,妇人连惊呼都被掐断,双目懵然,头颅沉痛。
蔡署低头哼笑,斜了眼马雄飞,他两腮绷紧,目光熠熠地盯着程爱粼。
程爱粼蹲下,覆在妇人耳边念叨,满面春风说得很真诚,可?妇人脸色惊惧大变,骇然扭头瞪向她,喉头终于挤出叫声,“你是恶鬼,你是个恶鬼——!”
程爱粼一把攥她衣襟,再次将妇人额头甩向桌面,这一次,鼻血宛如溪流。
女警员看得匪夷所思,讶异地看向蔡署,“她说什么了?”
“你跟她说什么了?”
“我就把这女的?大致情况说了说。”
“她是不是一个母亲?”蔡署笑嘻嘻。
“是。”女警忙不迭点头。
“一个母亲最怕什么?”马雄飞接口。
女警员恍然大悟。
审讯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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