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下雪了,下到清晨明月溪山顶湮灭在雪海之中,一层薄雾在山腰笼罩,雪花飘扬寒风呼啸。
本该是百花凋零的季节,这里却依旧随处可见的绿色,迎风傲雪不枯不萎的雪松,四季常绿的红豆杉,被称为活化石的银杏,人工构建的假山流水亭台长廊,构成了一幅静谧的雪景画卷。
沈公馆内,一个侧门的露天小院中,裹着羽绒服的身影在忙碌着,就见他将落在院内地板上的雪花归拢起来,埋头忙活了半天堆出来一个不到五十公分高的小雪人。
楼上房间内,虞昭的生物钟让他即使是晚睡了,也还是在日常的起床时间醒来了,在被窝里转了身习惯性的将手搭向身旁,摸到枕头后睁开眼睛,才发现床上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坐起来看着房间里陌生的陈设,记起来自己这是在沈飞遥家里。
四周里很安静,窗帘拉的很严实,略显冷淡的装修陈设在暖黄色的灯光照射下仿佛覆上了一层柔光。
虞昭看了眼手机,靠在床头醒神。
过了会儿他起床去浴室洗漱,洗漱完又到衣帽间拿了套衣服换上,然后走到窗户一把拉开窗帘。
外面的白光耀的晃眼,虞昭抬手挡了一下才适应,看着窗外雪花如鹅毛扑簌簌往下落,掉落在山林间,挂在枝头沉甸甸的压弯了枝丫,和热闹喧嚣的城市中比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在房间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沈飞遥回来,虞昭直接下楼去找,在楼下客厅没见到人,便往左边去别处寻找。
这房子实在大的夸张,走路都能听到回音,冷清到感觉不到人气。
他一边逛一边找人,经过一条挂满油画的长廊,一转角正好看到沈飞遥在另一头从外面带上门进来,带着一身的寒气,肩头还有雪花。
“醒了?我正说要上去叫你呢,早餐快好了。”沈飞遥笑起来朝着他招手,“过来!”
虞昭抬步过去,疑惑问“你一大早的在外面干什么?”
“你过来就知道了!”
虞昭加快了脚步,走到近前沈飞遥抓住他的手腕就打开门,外面虽然有院墙,但是冷风还是能进来,吹的虞昭一缩脖子。
他以为沈飞遥是要带他看院子里的景色,所以一直抬头在看天上的飘雪,和墙头爬满的冬日里不凋零的绿色藤蔓,到院中间沈飞遥拽了拽他。
“看地下!”
虞昭低头,见到地上一坨白色的东西,目测像是个雪人。
他第一次想用潦草来形容一个雪人,身体和头圆不圆扁不扁的就算了,眼睛是两颗大小不一的石子,鼻子是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一根棍子,嘴巴更随便,直接在上面画了个弧度。
“这也太丑了!”
虞昭不小心把实话给说了出来,然后看向沈飞遥“不会是你堆的吧?”
“我现在说不是还来得及吗?”沈飞遥吸气“我忙活半天特地堆了送给你的。”
虞昭很想说大可不必,再看一眼地上那雪人,直接被丑笑了,“你从这院子地上刮的雪肯定不行,我们去外面弄一些雪进来,加工一下。”
去跟在厨房忙碌的黄妈要了一个水桶,两人到外面厚厚的积雪堆里装了一桶雪回来,然后虞昭就开始蹲在地上改造,一边指使沈飞遥按照他的要求去找东西,相继拿来了瓶盖胡萝卜围巾和帽子墨镜等物品。
那丑不拉几的雪人也已经被虞昭修修补补变成了两个完美的小圆球,再把瓶盖做眼睛,胡萝卜当鼻子装饰上去,嘴巴用的一根小树枝。
最后再戴上帽子围巾和墨镜,就大功告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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