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射箭。”覃志钊问。
风吹乱方焕的短发,他仰头看向覃志钊,只见覃志钊下颚线流畅,目光专注,好像在看某个方向,“不太会……”方焕声音很小,马背颠簸,连带着他的声音都有点颤。
覃志钊好像起了玩心,语气很笃定:“那我练练手。”说着,他慢慢收住缰绳,让马停下来,好像示意他可以坐在一旁的木椅上休息。
“我才不要下去!”方焕非常无语,瞪着他,“你就是自己想玩,还嫌我碍手碍脚。”
覃志钊难得耐心解释:“很危险,你会掉下来的。”
方焕坚决抗议:“我才不会掉下去,我就要待在这里。”他还拽紧缰绳,一副要立誓征战的模样,看上去倔强又好笑,他还继续说出理由:“刚才骑那么快我也没有掉下来啊。”
射箭场的工作人员走过来,递来一副弓箭,也极力劝方焕下马。
奈何方焕实在固执至极,覃志钊只好单手将方焕扶正,再三强调他一定抓紧,但不能惊慌胡乱拽缰绳,否则马受到惊吓,两个人都会被甩出去。
方焕如小鸡啄米般点头,拍拍心口,表示没问题。
一切准备就绪,覃志钊一手拽住缰绳,一手握紧弓箭,朝场内骑去。稻草靶心位于场地尽头,要想射中靶须走近一些,但尽头处有围栏,稍不注意连人带马都会冲出去。
实在是有点危险,但这种场面极大程度地刺激到方焕,他早就想试、早就想亲身体验,可是处处寻不得机会,更是难逃贴身保镖时刻监视。
马打了个喷嚏,连带着方焕也清醒不少。来吧!他已经做好准备。
清晨射箭的人不多,兽医听见邻场有动静不小,也凑上前去看,结果一看大喊:“no!no!”如果方焕在马场出了事,马场今后不要再想开张,直接从香港销声匿迹。
但现在已经拦不住了——
射箭场为避免惊扰马匹,一旦有人入场射箭,绝不会轻易打开,场内有安全员随时协助。
方予珊在不远处为他们加油:“goodck!”说着,她朝射击场奔来,边跑边朝他们招手。
兽医懊悔万分,也只能干等在一旁。
马场内除去安全员,只剩下覃志钊和方焕二人。起初马速正常,覃志钊慢节奏地带马熟悉场地,骑顺手了以后稍微提速,‘踢踏’声急促起来,有了方才跨越障碍的体验,方焕也不觉紧张。他们离靶心越来越近,覃志钊将缰绳交到方焕手中,说:“阿波,握紧了。”
阿波。
干脆又低沉的语气,带着难以描述的信任,方焕背后像被一道温柔的微电流击中。
方焕想说什么,风灌进他的口腔,,再低头,覃志钊已经彻底松开双手,一手拿弓,一手握箭,用手臂撑开整个弯弓,那真是——真是一道漂亮到极致的弧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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