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们你一言我一语抱怨着,苏乙挤进人群道:「三位大爷,这事儿怪我,我想开个菜窖,心有点儿着急,就让二民晚上赶工来着。地方是我挑的,活儿也是我让干的,他属于白帮忙,这出了岔子可不能怪他头上,都怪我!」
随着苏乙说话,街坊们渐渐安静下来。
易忠海指了指孔二民道:「你呀你,这是摊上好东家了!」
「就是,换个人家谁管你?这么大责任,谁给你担?」闫阜贵摇头道,「也就是援朝心善。」
「对呀对呀……」
「这可不少赔钱,换个人家躲还来不及呢,谁管你?」
「援朝还是靠谱,丁是丁卯是卯,怪不得人有出息呢。」
苏乙问易忠海:「一大爷,这水管儿断了是得找街道办吧?」
易忠海点头:「得街道办去找自来水厂。」
「刘桂芬,找刘桂芬就对了!」刘海中道,「她姐夫王二牛就是自来水厂的,好像还是工程抢修队的,找她准没错。」
苏乙转过头问孔二民:「知道刘婶儿家在哪儿吗?」
孔二民点头。
「你去跟刘婶儿把这事儿说了,请她赶紧来一趟。」
苏乙吩咐道,「叫来刘婶儿你就不用来了,先回去歇着吧。」
「这……成吗?」孔二民环顾四周。
苏乙笑道:「跟你没关系,这事儿你也是受害者。」
孔二民心这才彻底放进肚子里,感激对苏乙点点头,其实之前他都做好了背黑锅的准备,没想到苏乙真把他撇了个干净。
这人办事儿真敞亮,没说的。
孔二民得了吩咐,撒丫子便往外跑了。
苏乙也没闲着,跟几个大爷讨论起水管的事情来。
「修不成,只能换。」易忠海的说法和刘桂芬如出一辙,「这水管都是解放前铺的,早锈得不像样子了。你不动它它没事儿,你要是动了它,那你可拿它没辙。」
「一大爷是对的。」刘海中不知道从哪儿要了个手电,撅着屁股仔细看挖断的地方,「你们看,这都锈成什么样了?这管子手一掰就下来一块,怪不得一挖就断了。这焊都没法焊,只能整个重新换,我估摸着咱院儿都得重铺,要是接头也锈死的话,搞不好外面街道上都得换。」
「哟,这可是个大工程啊……」闫阜贵担忧道,「这自来水管能愿意给换吗?这……有什么说法吗?」
「自己掏钱,让自来水厂换管子。」易忠海道,「之前有个院儿是全院儿家家都凑钱,才把事儿给办了。」
这话一出,刘海中和闫阜贵都不吱声了。
凑钱?
要是掏钱,他们可不干。
别说他们不干,全院儿谁家都不乐意干。
苏乙这时也没说话,眉头紧皱,好像非常发愁的样子。
这时候闫阜贵看到儿媳妇于莉从家里出来了,他看看苏乙,微微思索,指着苏乙衣领道:「唉?你这儿怎么少一扣子?」
苏乙低头一看,可不是?
之前崩掉了。
「没事儿,可能掉哪儿了。」苏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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