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也是臭气熏天,要不然孙大方不可能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
傻柱怎么挑粪去了?
苏乙有点奇怪,这活儿可不是厂里清洁工干的,挑粪有专门的粪便处理厂工人去干,根本不是厂里的活。
再说傻柱的工作是打扫厂区卫生,为什么跑去挑粪了?剎
高大方看出苏乙的疑惑,到他身边解释道:“昨儿下午没上完班就撂挑子走了,他之前就得罪过保洁科的赵科长,现在落人家手里,还能饶了他?早上呲儿了他几句,好家伙对着赵科长就一顿饱揍,给赵科长门牙都打掉一个。”
苏乙听得直撇嘴,这特么真是太傻柱了。
“后来我们科长就去了,不是那晚您见的钱副科长,而是胡科长,胡大宝。他跟傻柱仇大了去了……这事儿以后我再跟您说。就说这胡大宝一看傻柱还这么嚣张,立马就要处理他。这赵科长和胡大宝俩人一心要整傻柱,就要跟领导汇报直接开除他。”
“傻柱刚开始还挺硬气,但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软了,说只要不开除,让他干什么都可以。胡大宝就让他挑一个月粪……”
“他同意啦?”苏乙皱眉。
“同意了。”高大方啧了一声,“说真的,傻柱这人别的不说,但没人敢说他不硬气。这回这么怂,八成是害怕被真被开除了喝西北风去。唉,这小子,以后可有的他受咯……”
苏乙微微沉吟,就明白了傻柱所想。剎
傻柱这种人,宁可喝西北风也绝不受辱,他就是有这个混劲儿。
但他为什么服软去挑粪了?
很简单,因为这临时工的工作是苏乙帮他争取的。他撂挑子容易,等于是给苏乙丢人了。
所以他宁可认怂被人嘲笑,宁肯去挑粪。
但话说回来了,傻柱这份心气能坚持多久,只怕要打个大大的问号。
苏乙觉得要是自己不管的话,最多三五天。
他现在已经被欺压到极限了,随便来根稻草压一压,他混劲儿一上来,就又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剎
高大方是知道苏乙是站在傻柱这一头的,试探道:“这事儿要不要我给钱科长说说,让他关照关照傻柱?”
苏乙看着窗外。
傻柱挑着桶就往孙连军身上蹭,边蹭边骂孙连军小人,问他算什么东西。
孙连军怒骂连连,被蹭了一裤腿黄白之物,无奈下躲得远远的,再不敢阻拦傻柱了。
“甭管他。”苏乙道,“他吃吃亏是好事儿。”
现在还有劲跟一个看门保卫较劲,这说明他那股混劲儿还没被压下去呢。
傻柱这种人,要治他的病得一次给治明白了才行。剎
傻柱得意洋洋挑着粪桶从大门进厂了,等他走远了孙连军才敢回来,气急败坏在后面跳脚骂人。
“赶紧洗裤子去,臭死了。”高大方出门道,“你跟他较什么劲?”
“是我愿意较劲吗?”孙连军气愤道,“这挑粪的不走正门是厂里的规章制度,我照章办事,怎么就是较劲了?”
高大方摇头道:“少拿制度说事儿,你呀……行了快去吧,别让苏主任在这儿看笑话。”
孙连军看了眼苏乙,面色才稍缓,抱怨道:“这傻柱真是太过分了,没见过这么王八蛋的人,玛德往我身上抹屎,真是缺了大德了他!”
苏乙忍不住笑了:“赶明儿见了他你也往他身上抹屎,恶心死他。”
两个安保员都笑了。剎
“我才不跟他一样呢。”孙连军笑道,“他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我才懒得跟他计较,以后见了他我躲远点儿,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苏乙跨上自行车道:“这就对了咯。回见了两位!”
两人急忙跟苏乙告别。
孙连军看着苏乙的背影有些忐忑问高大方:“哎,傻柱不是苏援朝捞出来的吗?我刚才这……他会不会对我有意见?”
“要真有你有什么办法?”高大方捏着鼻子,“你赶紧去洗洗吧,你跟拉了一裤兜子似的,臭死了。”
“傻柱我草拟二姑奶奶!”孙连军气不过又破口大骂一句,“缺德冒烟儿的玩意儿!”
苏乙今天回院里早,大部分人都没下班呢。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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