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必太过担忧,只是本宫到底做不得皇上的主。若姑娘有心侍奉皇上,待本宫禀明皇上,若他答应,便遣人到永安伯家说一声,接姑娘进宫。”景禾笑得真诚,好似真的没有办法做主,只能想出这个主意来帮年轻女子。
温慧大长公主如何不知道陆远寒这人!
若真能叫他点头,她何苦将人送到景禾面前来!
不过是瞧这位新皇后年纪小,想是好拿捏的,谁知竟还这样不好对付!
“这……不必了!想是这丫头与皇帝没缘分,他成日政务繁忙,不必多此一举打扰他!”温慧大长公主咬碎了银牙,挤出这话来。
“是呢!皇上政务繁忙,我平日里也不敢无事打扰,免得皇上一个不高兴呀……那可就不好了。”景禾叹了口气,拉着温慧大长公主的手,又露出笑容,“姑母许久才进宫一回,不若再坐一坐?”
“不必了!家中尚有些事,就不打扰皇后了。”温慧大长公主连理由都懒得多编,只咬牙切齿地说了这话,便带着年轻女子离开。
景禾叫冬池去送了送,自己并未跟出去。
冬鸢手脚利索地为景禾奉上茶,紧皱着眉头,抱怨道:“娘娘!这大长公主欺人太甚!皇上与娘娘大婚才过去多久,就急着往后宫塞人了!”
芳草也有些沉不住气,跟着说:“可不是!且从未听过姑母往侄子屋里塞人的!”
冬鸢冷哼一声,朝温慧大长公主离开的方向瞪了一眼,道:“中宫还未有所出,便急成这样,可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孔嬷嬷见二人越说越起劲,忙出声呵止:“说什么呢!那到底是大长公主!知道你们为娘娘鸣不平,但为了娘娘着想,更该谨言慎行,免得哪天说错了话,叫人抓住把柄攻讦娘娘!”
听了孔嬷嬷的话,二人纷纷低下头。
只是,芳草是神色惶恐,冬鸢却是有些不满。
孔嬷嬷一个半路进宫的,就是仗着主子宠信,才这样威风!
冬鸢暗暗想,强压下心底不满,跟着芳草向景禾认错。
“下回不说就是了。”景禾并不计较这个,且孔嬷嬷已责骂过二人,她自是不好再说重话。
冬鸢和芳草二人福身应下,又领了新的活,各自忙了去。
景禾也细细学起宫务来,时不时召李尚宫来问问,讨论许久。
不知不觉,一整个下午过去。
景禾想着,陆远寒政务繁忙,该是不会到凤仪宫来用晚膳,便只顾着看过往的账务,并不打算按时用膳。
谁知一到酉时正,陆远寒竟是来了。
“怎的不传膳?瞧那东西,竟瞧到饿着自己。”陆远寒挑眉,扫了一眼桌上的账本,招手叫秦喜进来清走。
“还当皇上忙碌,定是来不了。若只臣妾一人,自然什么时候吃,都是可以的。”景禾怕陆远寒怪罪下头的人,先将话都说清楚。
“原来如此,可也不能饿着自己。到点了便传膳,这些事儿,吃完再做也没什么。”陆远寒说着,话锋一转,提起另一茬,“今日温慧大长公主进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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